“封城?我早該想到的。”
卡爾卡松城堡的大門緊閉,除了偶爾從城墻上扔下的尸體掉在地上普通一聲之外,沒有任何動靜。
城墻上的衛兵彼此之間間隔很遠,警惕的看著溫德和瑞希。
不知道二人是否染病,不能打開城門,哪怕是巴托尼亞的勞恩國王親自來了,這城門都不能打開。
溫德只是想遠遠的傳話,不過聲音根本比不上城市里面的哭聲和嘈雜的混亂叫喊。
城市出問題了,他在下面不管喊什么上面的人都不會理他。
至于徽章,誰會在這個時候在意你的身份,安安靜靜等待這場瘟疫過去就是了。
貴族們住在自己高高的城堡里面,地窖里面的食物可以讓他們吃上整整三個月的時間。
只需要等著窮人和農奴死光,這場瘟疫自然而然就會結束。
不管溫德在下面多么苦口婆心的說著自己有隔離瘟疫的辦法,上面的衛兵都沒法聽到。
就算聽到又能怎樣?貴族已經和士兵割裂開了,哪怕是巴托尼亞的步戰侍從也沒法向他的上級傳達信息。
整個城市正處于一片煉獄,不過這可不包括城堡的高層。
“算了吧,沒法進城的。”
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帶著鳥嘴面具的家伙,身體有些佝僂,整個身體都被白袍給罩住了。
“這是鼠疫,我知道該怎么隔離和避免染病。”
溫德在看到這家伙的鳥嘴之后,也是知道了他的醫師身份,若是能夠團結有著專業技術的人,必然能夠減少卡爾卡松在瘟疫之中的損失。
“哦,你居然,居然知道,跟我來吧。”
鳥嘴面具醫師走在前面,進不了城的溫德也只能跟在后方,三人一路步行,走進了一家已經被完全廢棄的房屋。
外表很臟,但是內部十分干凈,想必是這位鳥嘴醫師也發現了鼠疫的真正傳播元兇,跳蚤。
“你伙伴背上的那個弩,很奇怪。”
“哈,震旦連弩。”
瑞希雖然不怎么喜歡使用遠程武器,但是既然是溫德送的東西,她一直都帶著,并且時常用來練習。
“你,知道震旦?”
“我也算是半個震旦人吧。”
溫德聳了聳肩膀,倒也是挺好奇這有著鳥嘴面具的家伙為啥會突然說出那個遠在世界另外一端的國度。
“我是震旦人。”
帶著鳥嘴面具的醫師說出這話讓溫德有點吃驚,不過看著他的這么一身白衣服,確實有著一種仙風道骨的模樣,難不成真的是從震旦而來的修行者?
只見他稍微猶豫了一會兒,想起了溫德說自己也算是半個震旦人,或許自己的外貌并不會驚訝到他。
慢慢取下鳥嘴面具,可是卻直接引起了溫德和瑞希的警覺,后者更是直接拔出了雙匕。
溫德立刻伸手攔住瑞希,同時忍不住的慢慢搖頭。
那帶著鳥嘴面具的醫師并不是人類,若是用一種溫德見過的生物來形容他的話,只有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