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佛?”侯平安也進了駕駛位,坐下來,看著安全帶將齊采芹勒住,就眨了眨眼,“禮歡喜佛?這個我還是蠻感興趣的。”
“死不要臉!”
齊采芹笑罵一句,還戴上了圍巾,然后敞開了車窗。這里不是高速,最高限速60,所以她很想體驗一下,絲帶飄揚的感覺。
結果真的等車速上了40后,絲帶就不是飄起來了,而是勒住她的脖子,遮住她的眼睛,搞得侯平安不得不將車速降下來,才讓她將這玩意兒整理好了。
“看看,浪漫的情懷總是和現實格格不入。”
侯平安嘲笑她,不笑白不笑。
齊采芹自己也整笑了。將絲巾收起來,看侯平安,罵一句:“你就高興了,看我出丑,感覺你狠爽一樣。心理變態啊!”
“我也很想變態啊。”侯平安轉頭看她一眼,“我最想變得是無限觸手這種形態。你覺得這種變態怎么樣?你滿不滿意?”
“死流盲!”
齊采芹滿臉都紅了,即便是強大如她的內心,也被侯平安這種不要臉的表述給臊得臉紅起來,忍不住還捶了一下他的胳膊。
只不過一這里上,又給了齊采芹一個大大的驚喜,在去禪寺的路上,與一片桃花林不期而遇。桃花漫天遍野的鋪開,猶如云彩一樣的氤氳在桃樹林中,在林中若隱若現的幾個樓臺亭閣,更是讓齊采芹驚喜不已。
齊采芹像一只快樂的鳥,在桃林中翩然的飛舞。她的絲巾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
侯平安坐在石凳上,看著齊采芹,悠閑而又自得。
給她又拍了幾張照片。
女人總是對紅紅艷艷的美特別的癡迷。特別是這種美成片成片的如波浪一般的向她涌過來的時候,簡直就想融身在里面去。
也確實是這樣,齊采芹就真的想讓自己融身在這里一樣。怎么看都不夠。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成片的桃花。
她甚至將自己想象成一個古代言情劇里的女主,在桃花繽紛的樹下,坐著看情郎舞劍,劍花裹著紛紛揚揚的桃花瓣雨。
星目劍眉,白衫飄飄。
坐在桃花樹下的齊采芹,輕輕的將絲巾單手的舉起來,看著絲巾飄飛,手一松,絲巾隨風而起,在空中蛇行一樣的婉轉了好幾次之后,就落在一顆桃花樹上了。
這才是絲巾最好的歸宿,而不是在自己的身上。
只是那幻覺中舞劍的身影,怎么那么熟悉?
等驚醒過來,卻看到侯平安正拿著手機,人幾乎是仰躺在地面上了,手機舉起來,從樹下往上拍是視頻呢。
齊采芹就笑:“你拍桃花還是拍人?”
“你不是說了嗎?人面桃花相映紅。沒有人面,桃花豈能專紅;沒有桃花,人面豈能獨美?相映成趣,才是美的真諦。”
“一套一套的,發給我看看。”
侯平安真的將拍攝的視頻發了過去。
齊采芹就看這段視頻。
從地面的桃花瓣開始拍攝,一瓣、兩瓣、無數瓣,在花瓣最多的地方,一雙纖纖玉足套著小牛皮的靴子就出現了,順著靴子往上,是一襲深紅的裙子,鏡頭往上,紅裙子、藍衣服,還有那仰頭看桃花的臉。
人面紅,桃花紅,舉手之間,絲巾飄飛落在桃花叢。最后鏡頭是漫天遍野的桃花林,桃花漫天似云錦的畫面,和天邊的云彩互相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