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勤的夜半小夜曲!”
齊采芹又驚喜了,最喜歡的歌。
娓娓動聽的小提琴聲,瞬間就講齊采芹帶入到了一個優(yōu)美的世界。憂而不傷,好像心思隨弦而上,慢慢的在江面的風(fēng)中悠悠顫顫的徘徊著。
齊采芹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端著杯子,看著那演奏的侍者,又慢慢的轉(zhuǎn)移到了江面,看著過往的帶著華燈的船只,還有那江岸邊熙熙攘攘的人群。
頓時感覺,繁華盛景,觸手可及;漫天繁星,隨君入眸。
“我……我想去那邊……”
齊采芹說著,忽然就起身,端著酒杯,酒杯里的紅酒隨著玻璃杯晃蕩了幾下,她就這樣走到了欄桿邊,將一個美麗的背影留給了侯平安。
侯平安拿出手機,開始拍攝。
這個女人雖然文青了一點,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的靈魂里有著與生俱來的那種浪漫和雅致,這也讓她在面對突如其來的夢一樣的場景的時候,沒有驚慌失措,只是壓抑著內(nèi)心的感受,慢慢的去品味了。
齊采芹輕輕的搖晃著酒杯,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將酒喝下去,然后轉(zhuǎn)身,看著侯平安,嫣然一笑,重新坐回來了。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拿起刀叉,慢慢的切著牛排。
所有的美好終究要走向房間。
所有的心動終究都要轉(zhuǎn)化為運動。當運動有了淚花和水花,所有的思想都是蒼白的。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想起還有我這么一個人嗎?”
齊采芹將身體緊緊的蜷曲起來,似乎要將自己當成侯平安的一部分。但是她依然很清醒的問侯平安這個問題。
谷span “叫點好聽的。”
“什么好聽的?”
“剛才你叫的那樣。”
“啪!”
一巴掌,齊采芹拍在侯平安的胸膛上,自己卻站起來,逃也似的跳到一邊,斜斜的坐在沙發(fā)上,對著他忍不住笑。
“非要煞風(fēng)景,每次我都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你就要逗我笑。”盡管有些破壞氣氛,但是齊采芹并沒有覺得掃興,反而帶著某種不一樣的情緒。
侯平安站起來,準備去洗個澡。
齊采芹就有些害羞的轉(zhuǎn)過頭,但是還是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記得我?曾經(jīng)和我在一起過?”
“身體的死亡只是一種表象。”侯平安回應(yīng)道,“心靈上的死亡才是實質(zhì)。你我存在于這個世界上,身體只是承載精神的宿主。所以你應(yīng)該問你的心死了,我會不會記得你。”
齊采芹一愣,然后就笑了,隨即問道:“好啊,那我來問你,如果我的心死了,你還會不會記得我?”
侯平安又笑:“傻了吧,你的心死了,我的心沒有死啊。你用自己的死來問我的生,這是問道于盲。”
侯平安出來,沒有圍浴巾,直接去穿睡袍。
齊采芹終于可以正眼看他了,但是臉上還是紅紅的,有些抹不開一樣,但是卻又抑制不住的想要去看。
“而且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侯平安躺下了,對著齊采芹招了招手。
齊采芹就白了他一眼,追問:“什么話?”
“心不死則道不生。”
好像挺有那么點哲理的啊,這話說的她不由得看了看侯平安,上下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