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前面的曹玉涵壓低聲音的提醒侯平安。
侯平安高中都是混的,一直以為猥褻就是褻瀆,褻瀆就是猥褻。但是即便是曹玉涵糾正自己,他也像是沒事人一樣,臉皮很厚。
“你初戀了嗎?”侯平安問。
曹玉涵咬嘴唇搖頭,什么破問題。
侯平安:“所以猥褻和褻瀆你是理解不了的。”
曹玉涵心里嘀咕:“你連女朋友都沒有。”但這話不敢說出來。
“所以剛才白怡丹將在座的所有的有了初戀的同學們猥褻了。”侯平安用手指了指白怡丹,“同學們,下課以后,絕對不能對白怡丹進行人身和語言攻擊,雖然她猥褻了你們的初戀,但是我不贊成冷暴力和熱暴力。”
曹玉涵又翻白眼:還有熱暴力?
但是侯平安沒什么文化啊,覺得這樣表達很貼切。
這種挑撥離間的事情,他前世混的時候,做的很熟練,說得很順口,現在不過是小菜一碟,順手拈來。
“他們敢!”
白怡丹小太妹的氣勢爆發了。
果然教室里都是縮頭縮腦的,沒人敢對白怡丹這句話提出質疑。
“我敢啊!”
在眾人沉默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就懶洋洋的說出來。
白怡丹對著侯平安翻白眼,你當然敢,你是老師,你牛逼。然后還是昂著下巴的坐下來,還哼哼的表達自己的得意。
侯平安就點了點她笑:“下課后到辦公室,我讓你嘗嘗觸動心靈的人和事。”
白怡丹臉都紅了,這女生還能夠臉紅,有點意思。
“每一個讓你情緒失控的事情,都可以視為觸動心靈的事情,每一個你見到了都心慌意亂的人,都是觸動心靈的人。”
侯平安繼續講。
“第一次給女生遞紙條的時候,是不是心跳的厲害?觸動心靈了。給女生遞紙條的時候,猛一回頭,看到班主任就站在身后,是不是觸動心靈了?”
“哈哈,這也太倒霉了吧!”
曹玉涵忍不住笑。
“何止是倒霉,簡直就是來大姨媽的感覺!”白怡丹嘿嘿的笑,但是不敢大聲的嚷嚷了。
“這種事,這種人,都是可以寫的。”侯平安繼續,“但是怎么寫?那么我們就要注意捕捉微表情和微動作了。”
“那是細節描寫!”
曹玉涵下意識的想要去糾正,但是一想到剛才被侯平安懟了,臨出口,變得聲音很小,只能自己聽見了。
“相比于細節,我更愿意說是微表情。”侯平安不會認的,他繼續瞎雞兒說,“鄭敏怡,你第一次給人遞紙條的時候,是什么狀態?心里怎么想的,動作是怎么做的?表情是怎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