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鋒立在屋頂之上眺望著前方,此時他的精神力釋放出去,瞬間便是穿過了這一道所謂的陣法結界,看到了外面的真面目。
在天人城四周,魔角族不減反增,越來越多的魔角族強者聞訊趕過來,而且修為遠要比之前的強大。
不得不說這些魔角族可還真是不怕死啊,哪怕只是希望渺茫碰一碰運氣他們也依然不肯錯過這樣的機會。
此時的血月皇子,就立在最近的山頭之上,葉鋒自然也看到了,不過葉鋒卻是絲毫沒有將這個皇子放在眼里。
下一刻葉鋒的注意力便是放在了那名須發花白杵著法杖的老頭身上,并且面色也是微微沉了下來,甚至于眉毛都擰了起來。
顯然葉鋒已經感應出了這個法杖老頭的不同尋常,三階神橋境級別的皇者,而且全身上下都是透露出一種比較陰冷怪異的氣息。
而就在葉鋒動用精神力查探對方之際,國師法杖上的藍色晶石忽然不停的抖動起來,他面色陡然大變起來。
“好小子,這個人族小子厲害啊,他非但修煉出了精神力,而且等級竟然已經如此強大,甚至都已經邁入了二階水準,能夠穿透陣法結界查探到我們的頭上來了!”國師忽然沉聲感嘆道。
血月皇子面色不由得一變,驚呼著道:“老師您這話什么意思,您剛才說,那姓葉的人族小子,他在動用精神力查探我們?”
其實魔月皇國一共有三位國師,這也就代表著皇都里最有可能繼承下一任皇者的共有三位皇子,這并不是說那位魔月皇者只有三個兒子,而是說他的這些兒子里其中有三個是最有希望做下一任的皇者。
因為按照慣例,皇子必須要尋找一名實力強悍至少也是神橋境的老者作為老師,而他的老師也會被封為國師!
至于魔月皇者其他的兒子并不能被叫做皇子,而是被封為親王,而且通常不會留在皇都內。
這位國師擰著兩條雪白的眉毛,沉聲說道:“血月,這人族小子不簡單啊,雖然還不清楚其具體修為境界,但從他的精神力等級來看,此子絕對不簡單,難怪他可以變成我們魔角族的模樣,等會他若是出來了,你務必得要小心,不得擅自魯莽沖動。”
血月皇子不服氣,咬牙哼道:“老師的意思是,我堂堂一個準皇者,還拿不下他一個卑賤低下的人族小子嗎,本皇子難道還會怕他不成!”
國師面色瞬間沉了下來,厲聲道:“知不知道你先前為何會弄丟了青天落日劍,知不知道在葬龍嶺你會鎩羽大敗而歸,就是因為你太過于自信,太過于張揚了,自信是好事兒,但有時候自信過頭了,那可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別以為人族就沒有強者,人族整體來說實力是不如我們魔角族,但這并不代表者人族沒有天賦超群者,這一點我們絕對不能否認,否則兩千多年前的那一場教訓同樣還會再次上演,你難道忘了,兩千多年前你的哥哥是怎么死的了!”
血月皇子聽到這里大聲狂呼道:“我沒忘,我一直都沒有忘記,我的哥哥,我最親的哥哥,也是最有希望繼承下一任皇者的哥哥,兩千多年前就是死在那位人族皇者的手上的!”
“你沒有忘記最好了,為師可以告訴你的是,你要還是這么盲目自大,那必然會步你哥哥的后塵,即便你今日沒有死在那人族小子的手上,他日也會死在其他強者的手上,我已經失去了一位心愛的弟子,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你聽明白了嗎?”國師厲聲吼道。
周圍那些魔角族虛空境王者只是靜靜的聽著,并不敢出聲,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當然他們心里很清楚,魔月皇者之所以如此不遺余力的要滅掉人境人族,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便是兩千多年前,他最為滿意的也是最有希望的一個兒子,就死在了那位人族皇者的手上。
雖然當時那位人族皇者也受到了重創,并且在回去之后不久就隕落,但這對于魔月皇國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同時也是魔月皇者心中的一根刺,只要人境人族不滅,他心中的這根刺就永遠也無法拔出。
血月皇子盡管還是很不服氣,但是看到自己的老師如此憤怒生氣,他只得低頭道:“是老師,徒兒知道了,接下來不會輕舉妄動的。”
法杖國師的面色這才稍稍緩和下來,點點頭道:“你有銳氣是好事兒,但有時候得知道隱藏鋒芒,為師知道你恨人境人族,恨不得將他們全都給滅了,你放心,只要那人族小子出來,為師定然會將他給困住,到時候由你親手宰了他便是!”
血月皇子不由問道:“老師,你說那姓葉的人族小子他還會從天人城出來嗎,他難道有這么傻?”
一名貼身的護衛強者也說道:“是啊國師大人,您剛才也說了,那人族小子既然能夠穿破陣法結界看到我們,那他就知道此刻我們已經布置下天羅地網等著他了,他難道還會出來送死不成?”
這位年邁的國師微微揚起嘴角,戲謔笑了兩聲,接著才道:“會的,本國師篤定,他一定會出來的,而且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出來!”
“國師大人為何這么肯定?”剛才那名護衛強者問道。
“因為我是國師,你不是!”國師冷冷的說道。
這一下就沒有魔角族開口了,也不敢再開口了,顯然他們已經聽出了國師大人的不耐煩,既然能夠作為皇子的老師,那就沒有簡單的,修為戰斗力自然也不會弱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