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低聲問道。
“想不到,這么快就五年了。”
牧天的神情頓時充滿感慨。
整整五年,他一步步看著葉鋒如何成為北境之王,如何震懾北方群雄,直至一言九鼎,再如何領(lǐng)軍北伐,殺戮冥北蠻子,將北境大營駐扎在了戈桑河畔。
憶往昔,崢嶸歲月稠,只可惜主角不是自己,牧天搖了搖頭說道:
“現(xiàn)在就走,若不是立場不同,我倒是真想跟這些人做一做兄弟的。”
凌老所說的利息指什么?
牧天當(dāng)然知道,殺了肖傳奇?
亦或是毀去半個北境軍團?
若是做了,只怕自己日后再跟葉鋒見面,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了,只剩無情拔刀相向。
其實,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是牧天不想去做,也絕非是沒有能力,他的敵人乃至朋友,只有葉鋒一個,無論生和死,都要讓他痛痛快快。
如此才不枉費,這五年來的知己相稱。
“是!”
……
牧天的離去,怎個北境大營無人得知。
就這樣被拋棄了嗎?
什么叫一念天堂再念地獄,朱廣博覺得自己就是,天亮之時他還在心喜著勝利已經(jīng)是唾手可得,可如今兩個時辰?jīng)]過,他就成了即將要失去一切的人。
“站住!”
青云峰虎旗下,兩名蒙面人仍舊沒有離去,他們還有著最后一個命令。
“去洗洗臉換身衣服,難不成兩位大人這都要攔嗎?走之前體面一些,我想這應(yīng)該沒有錯吧?”
朱廣博言語中充滿了深深的自嘲。
事到如今,他對這兩位不知名的蒙面人,也不再同以往那般尊敬。
“若是離開我們的視線范圍,死!”
左邊之人看也不看朱廣博,冷冷回了一句。
呵!一一
朱廣博聞言沒有回話。
接連的大雪崩,足足持續(xù)了兩個多小時,最終停歇。
再看天劍峰,此時更像一把孤高冷傲的劍了,周圍的山頭此刻也發(fā)生了大變樣,厚重的積雪推平了地面上的一切,不知埋有幾人高,更不知底下埋藏了多少人。
“你們回去吧!”
天音山上,葉鋒對著身后的二十多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