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男子很快走到一個沙盤面前,指著上邊圖中的一條河說道:“戈桑河在這邊,當年葉鋒同樣是以戈桑河為界,與冥北國的精銳雪狼騎對峙了整整一個多月,最終將數萬狼騎兵引誘過了戈桑河界,在天叢嶺附近將他們一舉坑殺。”
“冥北國的蠻子這些年之所以安分不少,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們的雪狼騎損失慘重,你知道當年葉鋒是怎么做的嗎?他在戈桑河一共與雪狼騎戰了七場,整整七場都詳裝不敵,由強轉弱,讓那些高傲的蠻子一步步認為他已經黔驢技窮,最終在第八場的時候,葉鋒還故意兵分三路,狼是一種兇殘嗜血的動作,所以最后一場他們上當了。”
“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葉鋒故意選擇的這個角逐點非常有深意,很多人都會關注著這一戰,北方的那些蠻子也不例外。”
后面的這番話,讓朱廣博猛的瞳孔一縮。
“你說葉鋒又會故技重施?”
朱廣博不甘問道。
這故技重施的對象,分明是不他朱廣博,而是冥北國那群蠻子,讓朱廣博感到不甘的是,葉鋒就那么自信自己能贏?
“我剛才說了狼是一種嗜血的動物,其實還有一個特點,狼會記仇,算算時間也有四年了,冥北國的雪狼騎想來也重建的差不多了。”
男子篤定的說道。
如果葉鋒此刻在這,一定感到不會意外,當年這個男人就非常的了解他,兩人所想幾乎一致。
“這要是冥北國的雪狼騎真的來了。”
朱廣博的話帶著濃濃擔憂,他還真不知道葉鋒選擇的這個角逐地點有那么一段歷史,更有他始料未及的用意。
“所以說這是一場王者的角逐。”
“你跟葉鋒不管是誰勝利,下一場必然會遇上雪狼騎,北境內亂了也差不多半年,冥北國那群蠻子若是不趁著你倆相爭的時候鉆空子,那就枉廢他們那顆腦袋了。”
“這是葉鋒為自己選好的路,他要向世人宣告北境之王強勢歸來。”
男子收回了視線。
說了這么多,其實他一點都不在意,他只是覺得葉鋒真是膽子夠大,也夠自信。
“現在怎么辦?”
朱廣博趕忙低頭請示,這時心底難免有些恐慌,聽到冥北國的雪狼騎一定會來。
誰不動容?
“還有七天時間,把你們朱家的人叫來,我跟帝都那邊有約定,能動用的力量終究有限。”
“至于雪狼騎,用不著你去擔心。”
有句話,男子藏在了心里,倘若葉鋒敗了,他一樣會擊潰雪狼騎,就算是送給死去知己的一份禮物。
當然,也是為了證明他能比葉鋒做得更好。
這世上,爭歸爭,就像朱廣博說他和葉鋒爭奪北境之王的王位,一樣不會去忘記最北邊的敵人。
而男子跟葉鋒也爭,是兩人身后所處勢力的一場爭斗,但對于外邊敵人的態度,仍是一致的。
“我這就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