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蓋世豁然起身,咬牙一字字道:“我明白了,放心不會怪你,我想跟你說的是,古族洪家欠人族的,我來還!”
這句話說完,洪蓋世當即轉身大踏步離去,走得雖然很是傷心落幕,但也走得很毅然很灑脫。
葉鋒并沒有起身,當然也沒有挽留,他只是淡淡笑道:“我等你,希望到時候,咱們能真正喝一回酒!”
“會的!”洪蓋世說完身形消失在了酒樓。
葉鋒毅然還是坐在位置上獨自飲酒,窗外的夕陽斜照進來,他心中忽然有種孤獨落寞之感。
這種孤獨很是奇怪,并不是說他身邊缺少同伴,而是缺少真正能夠與自己比肩站在一起的人物。
這大概就是高處不勝寒了吧,站得越高,仰望的人越多,能夠真正說上話的人就更少了。
牧天算一個,可惜這家伙已經是敵人,完全走向了對立面。
張文遠算半個,只不過這家伙現在還在昏迷著。
至于肖傳奇蓋九幽等,雖然也是兄弟,但到底還是隔著一層上下屬的關系,真正談起來他們難免就會放不開。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他的妻子洪青煙,此刻還在嚴重的昏死之中,在這種夕陽黃昏當中更加增添幾許落寞。
葉鋒并沒有傷感多久,喝完最后一杯酒收拾好心情,他直接起身離開,因為接下來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雖然在修煉上面,他已經暫時進入了瓶頸期,短時間內已經無法再突破了,但接下來整個人族的修煉事宜還需要他去操心,這件事當然也就是四大武院的推行。
很快葉鋒便是出現在了帝都武院的會議大廳,雖然有關四大武院的大致方針已經定下來,但依然還有許多細枝末節需要商量磨合,比方說資源的收集,尤其是功法武技靈石等等,這些都是敏感問題,弄不好往往很容易造成矛盾,為以后埋下隱患。
趁著這兩天有時間,葉鋒都詳細過問并且給出了明確的指導,有了他的坐鎮,很多之前懸而未決的事項很快就解決了,大大的促進了四大武院的加速成立。
而在第二天的傍晚,肖傳奇來傳話,張文遠終于醒了。
聽到這個消息,葉鋒嘴角終于微微揚起,立即放下手頭上的活,直奔天用閣總部而去。
天用閣最高樓,此時的張文遠身披一件單衣站在走廊前眺望前方的景色,胡子拉碴的面部輪廓很是剛硬消瘦,看起來反倒是有那么一點兒男人味道,全然沒有了先前那種稚嫩以及非要與葉鋒爭強好勝不可的氣盛鋒芒。
葉鋒不由笑道:“你這家伙,以區區金丹境的修為就敢闖蕩魔角族領域,真不知道你當時哪里來的勇氣,不過這下好了吧,被魔角族打了個半死,吃到教訓了吧?”
張文遠也咧嘴笑道:“我這不是沒辦法嘛,當時在軒轅國,風頭都被你出盡了,無論我怎么努力奮斗都于事無補,尤其是在南境,我這個南境王連自己的領土都守不住,可謂是丟盡了臉面,你說我這樣在軒轅國哪里還待得下去嘛。”
葉鋒揶揄道:“這么說,這一切反倒是怪我咯?”
說著葉鋒走過去,與張文遠并排站立,一起眺望著前方的帝都景色。
張文遠苦笑道:“這當然是怪我,怪我天賦再差,沒辦法啊始終被你壓著一頭,我當時不服氣啊。”
葉鋒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道:“怎么聽你這么說,現在服氣了?”
張文遠還是只有苦笑,搖搖頭嘆道:“不服氣不行啊,人總得認清事實,要不教訓豈不是白挨了。”
葉鋒沒有再這個話題繼續多談,轉而問道:“對了,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兒?”
“這還能是怎么回事兒,與力蠻族簽訂契約協議的事情敗露了,所以魔角族那邊就派出了大量高手前來追殺,也幸虧我與洪蓋世還算有點兒身手,返回的途中沖破重重封鎖,當然也是因為有些運氣的成分在里面。”
張文遠說到這里,微微一嘆,接著道:“不過在距離傳送門戶最近的那座魔角族領域城池,我們遭遇到了一尊魔角族王者,這尊王者帶著七八個半步虛空境級別的絕世強者,將我們二人團團圍住,也幸虧這是蕭如龍和遲建仁這兩家伙也在這座城池中,他們兩人偷襲,出其不意亂了魔角族的陣腳,我們才能突出重圍。”
葉鋒點點頭,問道:“所以你身上的傷,是跟那尊魔角族王者拼殺才造成的?”
張文遠聽到這話又是一嘆,搖搖頭道:“本來我以為這些年在外面闖蕩歷練,并且還有了一些奇遇,總算是突破到了半步虛空境,成為了絕世強者,不瞞你說當時我信心滿滿,就想著回來跟你干一架,最好是把你打趴下,然后問你服不服,最后再從你口中聽到大寫的服這個字,這是我當時最希望看到的,這也是我在外頭闖蕩歷練不管遇到多少險境困難最終都撐下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