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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扭回頭。
可身后只有被風(fēng)吹得作響的門,滿屋子的黑暗。
心臟在胸腔里發(fā)瘋般地撞擊,我急促地喘息。
那種被注視的感覺,粘稠得如同實(shí)質(zhì)。
緊緊包裹著我,無處不在。
我顫抖著,一點(diǎn)點(diǎn)低下頭,看向那面摔裂的鏡子。
碎片中映出我驚恐扭曲的臉,以及房間破碎的局部。
似乎……沒有別的了。
腳踝處的劇痛再次襲來,提醒我紅繩的存在。
它勒得更緊了,淤紫的皮肉開始發(fā)麻。
不,不完全是幻覺。
我撐著手想站起來。
指尖卻碰到地一小片濕黏冰涼的東西。
縮回手,我看到指尖沾上了一點(diǎn)半透明的粘液。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我猛地在地上蹭掉那惡心觸感,連滾帶爬地?fù)涞綁?,摸索著拉亮了電燈?/p>
屋子看起來和平時(shí)一樣。
可那可怕的窺視感,絲毫沒有減弱。
它們沒走,只是我看不見。
我像被困在透明籠子里的獵物。
看不見籠欄,卻能感覺到無處不在的禁錮和危險(xiǎn)。
我不敢再待在這屋里。
跌跌撞撞沖出院門,渴望接觸到活人的氣息。
夜幕已經(jīng)完全落下,村子里零星亮著燈火。
剛跑到巷口,便撞上一個(gè)人。
是春芳嫂的丈夫,根生叔。
他挑著空水桶,像是剛從井邊回來。
“根生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