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哲穿著高隴中裝,先拿著話筒環視全場,聲音透過音響傳遍整條街。
“感謝各位來見證!今天我不僅要讓大家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珍品,更要揭穿某些人的真面目!”
他指著桌上的青花瓶,唾沫橫飛地講起“來歷”:“這個青花小瓶,胎質細膩如脂,釉色青中泛紫,正是宣德官窯的‘寶石藍’特征!光這纏枝蓮紋的筆觸,就值五千萬!”
人群里爆發出驚嘆聲,記者們的鏡頭對著花瓶瘋狂拍攝。
周明哲得意地看向我這邊,眼神里的輕蔑幾乎要溢出來:“某些人到現在還不敢把他的“寶貝”拿出來?是不是知道自己輸定了,怕當眾出丑?”
林舒雅適時起身,舉著話筒幫腔:“陳開霽,你要是現在認輸道歉,阿哲或許還能讓你體面離開,別等會兒被砸了罐子再哭著求饒!”
周圍的哄笑聲此起彼伏,我慢悠悠地從人群里走出,手里只拎著個普通的錦盒,走到展臺前站定。
周明哲見我終于露面,立刻示意助理:“把他那破罐子拿上來,讓大家親眼看看差距!”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繼續吹噓瓶底的款識,我忽然抬手按住了展臺邊緣,目光掃過全場,聲音不高卻帶著穿透力:“省點力氣吧。”
周明哲一愣:“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打開錦盒,將小罐輕輕放在空托盤里,抬眼看向他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是覺得,你現在說的越多,等會丟臉就丟的越大。”
這話一出,全場瞬間安靜。
周明哲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林舒雅的笑容也僵在臉上,他們顯然沒料到,到了這個地步,我居然還敢反嗆。
而那些等著看我出丑的人,臉上的戲謔漸漸變成了疑惑,誰也沒注意到,展臺角落里,一個穿著唐裝的老者正被人簇擁著走來,正是張老。
真正的好戲,才剛要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