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珺從未見過他對自己這般強硬的模樣,她呼吸都梗塞起來,強撐著緩緩站起身。
“是我的不是了,是我給陛下制了難處。”
她輕嘲著,語調很輕,輕到要認不出自己的聲音。
趙硯徽回首看了她一眼,自然能看出她這似服軟認錯的話并非真心,反而是透著嘲諷,自是半點不覺痛快。
她有時候就是這樣倔,半點不肯低頭。
他不愿再多說:“你且自己好好想清楚罷。”
趙硯徽走的干脆利落,好似在真的受了冤枉,卻又在退一步先低頭時得了她的冷待。
他的理直氣壯,讓玉珺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過于草木皆兵。
可他與盎柔之間當真清白嗎?
難道如今的偏袒維護、私下里的見面,還有玉佩、芙蓉池、團圓糕,通通都是清白,唯有躺在床榻上,才算能算是不清白?
玉珺還是有些不爭氣的鼻子泛酸,跌落回官帽椅中,整個身子縮靠著,深吸了好幾口氣,仍舊忍不住落了淚。
帝王匆匆離開長春宮的事,自然傳到了皇后耳中,而她派去探聽的嬤嬤也湊近回稟。
“有人瞧見陛下與儷妃先后入了梅園,后來是儷妃先走出,面色很是不好,陛下出來時也是氣沖沖的,重要是二人走后,有個容貌嬌好的宮女出了來,奴婢去查了,是御膳房的人。”
公孫韻眼底閃過一瞬的詫異,她是見過帝王與儷妃的恩愛,出了這種事,她第一反應是不信的。
可是昨日二人怪異的神色從公孫韻腦海中閃過,卻又將這種可能加大了幾分。
她心底涌起一股狂熱,涼笑了幾聲。
這樣難舍難分的二人,也會有情變的一日嗎?她還以為,她永遠等不到這一日,她也很是期待,儷妃失了盛寵,該是怎樣一副模樣。
還會如現在般平靜淡漠?儷妃看那個宮女時,也會像看她一樣,毫不在意、不以為懼?
“乾清宮的宮女也到了出宮的年歲,把那個宮婢的名字問出來,陛下既喜歡,本宮也得幫一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