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珺仍舊是拒絕:“還是算了罷,若是傳到了隨行大臣的耳中,免不得讓皇后面上不好看。”
趙硯徽心疼地將她摟得更緊:“都怪我,讓你受委屈了。”
玉珺不再說話,只安安靜靜在他懷中配合他的深情。
“珺兒,我聽聞你從宮外回來,給我帶了東西的,是不是?”
玉珺險些忘了,幸而只是將那塊墨隨意擱置了,沒有扔了去,她答:“是,待回了宮中,臣妾叫人給陛下送去。”
趙硯徽躬下身子,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中,深深嗅聞了一口,是都屬于玉珺身上干凈清列的味道,是能讓他安心的味道。
“我知道,你無論何時都是記掛著我的。”
話音剛落,他便直接抱著玉珺栽倒在床榻上。
玉珺被嚇了一跳,猛然睜大眼睛,此刻也管不得有用沒用,再一次掙扎著要坐起來,免不得驚呼一聲:“陛下!”
趙硯徽被她強硬的反抗弄的一懵,手上力道也稍稍松懈,正好被她給掙脫開。
玉珺坐起身,回身看著在床榻上半倚靠著的帝王,強自鎮定道:“您要做什么?”
趙硯徽一瞬啞口:“自然是想與你親近些,你這是怎么了,怎得反應這樣大。”
玉珺睫羽輕顫,如今與他親近,她是從心底里的抗拒。
這種時候,便得舍去些她心底的堅持:“大白日的,我不想這樣,況且這地方冷得很,我不想寬衣沐浴。”
她這段時日堅持守著禮數,便也是想借此提醒著自己,不能重新淪陷回去。
人是最擅長自欺欺人的,溫水煮田雞,田雞不得脫,溫水煮人也是一樣,一步又一步退下去,那底線也會跟著一點點向后退,最后將自己當初誓死不改的堅持都忘了。
她要牢記帝王是如何在她面前擺出帝王的架勢逼退她,是如何以權勢訓斥她,可在此刻這種情形之下,這種她心中小小的堅持不得不放下。
她只能先順了他的意,與他言語上親近些。
果不其然,趙硯徽聞言輕笑了一聲:“那你這三日都不打算沐浴了?”
她說:“從前咱們在法昭寺的時候,十天半月不沐浴也是有的。”
趙硯徽低低笑出聲,一把拉上她的手腕:“好好好,都依你說的辦。”
玉珺重新跌回到他懷中,他湊上來在她面頰處落下一吻:“不沐浴便不沐浴了,都依你的,你什么樣我沒見過?我不嫌你。”
這回趙硯徽倒是老實了不少,只是抱著她,沒有什么旁的動作:“說起法昭寺,咱們今年小年夜,在法昭寺過罷,正好也將你給娘親準備的祝詞一并送到法昭寺供奉。”
他握上玉珺的手:“你也很想回去看看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