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珺的手僵硬不動,一點點抬眸去看身邊人。
趙硯徽一手仍環抱著她,神色瞧不出半分不對:“袖口臟了?莫用手捧,免得臟了你的手。”
他長指勾上她的指尖,溫熱的掌心落下來,蹭去她手上的面粉。
不等玉珺開口,他便已湊上來吻她的脖頸,聲音低啞帶著情欲:“時辰不早了,早些安寢罷?!?/p>
玉珺被他抱著,分明還是那般親密的貼近,但她卻有些提不起興致。
她輕輕推了他一下:“我現在不太想?!?/p>
趙硯徽沒心急,只是將她抱的更緊,他知道如何讓她有興致,動作不停,口中卻是輕聲問她:“有心事?”
玉珺抿了抿唇,到底輕聲嘆息:“儒祈他我實在不知該怎么辦,如何都同他親近不得。”
趙硯徽沒放在心上:“怎么會,他心中有你這個娘親,只是不善言辭罷了?!?/p>
玉珺眉心微蹙:“不一樣,他——”
“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年歲還小,大一些便能懂事?!?/p>
趙硯徽不想說這些,直接傾身壓了過來,高大的身量能將她籠在懷中,深邃眼底映出她的模樣。
身上的暗色龍袍分明更顯威嚴,在此刻與情欲混雜在一起,卻似有別樣的情致。
他的唇落了下來,溫柔卻不失強勢,奪走她的呼吸與想說的話,直到她撐在他胸膛前的力氣一點點軟了下來。
趙硯徽的聲音更啞了幾分:“你若是仍不放心,明日我說一說他就是?!?/p>
玉珺的呼吸還未曾平復,卻是拉著他的衣襟:“還是算了罷?!?/p>
來自帝王的規勸,怕只會被儒祈當做是她又要給皇后施壓。
但很快她便不再能去想那些事,心悅之人與自己的肌膚相貼,帶著叫人難以拒絕的蠱惑,即便是成婚多年,玉珺也仍舊輕易為他而情動。
她被他抱在懷中,任由他疏解與疼愛,直到親密無間再無縫隙,便好似能將所有看得見、看不見的微弱裂痕填平,本能的歡愉最能讓煩心之事摒棄在外。
情至巔峰時,趙硯徽咬上她的鎖骨:“珺兒,咱們再生一個孩子罷?!?/p>
孩子的事,已經有四年未曾提及。
四年前,她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卻是在宮變那夜,被那人磋磨得小產,她與帝王皆因那孩子而悲痛,此后再沒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