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硯徽笑了:“我不過是將她當做一個親近些的小妹罷了,你連這個都容不下,竟連和離的話都敢說出口?”
他一步步逼近,一把扣住了玉珺的后頸,將她壓到自己懷中:“你把我當做什么,你又將咱們之間的情意當做什么?分明是你不信任我,分明是你胡思亂想,你又憑什么說和離?”
他看著玉珺似含著水霧的眸子,看著她決絕的模樣,忍無可忍,直接吻上她的唇,將她接下來想說的所有話都堵了回去。
玉珺使了全身的力氣掙扎,可是兩只手卻雙雙被他擒住,又高高舉過頭頂。
唇齒相貼,趙硯徽熟練地攻城掠地,舌尖撬開她的唇齒,恨不得將她口中的所有氣息盡數吞咽下去。
玉珺找準時機,狠狠咬上去,口中當即蔓延起血腥氣。
趙硯徽終于失去上風,無奈松開了她,可他的不甘與怒火沒有辦法平息。
“我看你就是快要來癸水又喝了酒,這才同我在這里耍脾氣,和離的話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第二次,珺兒,你別逼我。”
說到最后,他聲音里染上痛苦:“你從前分明是最善解人意的,也是最體諒我,難道我就不能有朋友?自小到大,我身邊只有你,你便不能容忍我身邊有第二個說得來話的女子?珺兒,你這樣未免太過自私。”
玉珺大口喘著氣,聽他所言只覺得荒謬至極。
他對她的冷待和斥責,怎得就能被他的三言兩語輕描淡寫的帶過?
可今日的事,終究說不出個結果,趙硯徽稍稍揚頭,闔上了雙眸。
“罷了,你且好好想一想罷,你既不想同我親近,我不勉強你。”
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好似當真是被玉珺給莫名其妙鬧了一場:“我這段時日很累,你可有曾關心過我一句?王氏案是我來給你收的尾,梅坤的事后面牽扯了多少,你可曾探究過?你總說我待盎柔不同,但我待她照顧,她也會回報于我,她關切我的身子,勸我早些休息,可珺兒,你呢?”
他似是失望至極:“你眼里只有我待盎柔的照顧,卻不知她也是同樣關切我的,我對你的好勝過對她千百倍,你又可曾像她一樣?”
他輕輕搖搖頭,轉身離去,只向他營帳所在的方向走,并沒有去皇后那。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中,玉珺才終于支撐不住腿上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蘭容尋到她的時候,天上再次飄起了雪花,玉珺暈倒在地上,似在晚一步,便要被雪給堆埋起來。
她驚呼一聲:“娘娘!”
她趕忙將玉珺抱起,立刻喚人去傳太醫,又叫人七手八腳地將她抬到了營帳之中。
待玉珺醒來時,已經到了第二日晨起。
因這下雪的緣故,帝王決定將這冬獵草草結束,眾人拔營回京,卻是獨獨將玉珺留了下來。
蘭榮有些尷尬道:“但陛下還是給咱們留了太醫的。”
玉珺眼皮輕抬,沒說什么,只是一口一口喝著蘭榮喂過來的藥。
蘭榮見她病容懨懨,想讓她開懷些,便湊到她身邊道:“娘娘,有好信兒了,您之前想打聽的有關宋家的事,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