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太子的娘?那到底是生娘,還是養娘?
帝王的心思沒人敢問,但眾人心中各有各的猜想,皇后面色不好看,覺得這又是帝王毫不避諱地下她的面子,而趙儒祈想,他若是能獵到狐貍,給母后是一定的,而他的生母,好像并不稀罕她獵到的東西罷。
他低垂下頭:“兒臣定不侮命。”
一場宴席就這么熱鬧地結束,雖臨近年關,但今日是十五,依照祖制,理應宿在皇后宮中。
可趙硯徽從來沒聽從過,以往在宮中,他心情好時能去皇后那喝杯茶便已經算是賞臉。
但此處不一樣,他若是沒有留宿皇后營帳,不必過今夜,此事便會傳到所有大臣的耳朵里。
皇后原本還期待著,想著說不準帝王會在眾臣功面前給她這個面子,最起碼,像之前一樣到她那喝口茶也好,可她等了又等,等到的卻是帝王去尋儷妃的消息。
玉珺對自己處于這種風口浪尖上的事,已經有所預感,故而帝王跟她回營帳時,她直接在營帳前站住了步子:“陛下想做什么?”
趙硯徽摸了摸鼻子:“當然是同你一起安寢啊,夜深了,珺兒。”
玉珺眉頭輕輕蹙起:“陛下想至我于何種境地?我不信陛下不記得今日是十五?!?/p>
趙硯徽并不在乎,復手立在她面前:“珺兒,你不必想這些?!?/p>
“陛下將我當做什么?是目瞎眼聾的金絲雀?”
玉珺眉心緊緊蹙起,聲音并沒有軟下來半分:“陛下做這種會讓人生怨言的事,有沒有想過有些人不敢去找你,都會找到我身上來?!?/p>
趙硯徽此刻也收起了面上的笑:“珺兒,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向前逼近一步:“我答應過你,此生只會有你一個女子,我信守我的承諾,為何你現在卻又說你不滿意?”
玉珺深吸一口氣:“這不一樣,皇后如今已是陛下的妻,儒祈也養在她膝下,陛下應該給她體面?!?/p>
趙硯徽面色沉了又沉:“玉珺,你想將我往旁人那處推?”
玉珺道:“皇后不是旁人,也并非是我推,只是禮法規矩理應——”
“什么禮法,祖宗之法我亦敢變,更何況是禮法!”
趙硯徽將她的話打算,他又逼近一步,那雙幽深的眸緊緊盯著玉珺:“你實話與我說,你究竟是真的覺得我應去皇后那,還是——”
他聲音頓住,緩和了兩口,才終于咬牙切齒將后面的話道出。
“還是你根本不想同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