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便聽到一陣翻紙聲,翟管家指著一處,說這個便是。
李相爺尖聲笑道:“正好這‘西門’二字連著,那就在門里加個‘人’,算作‘賈’字。”然后又把“慶”字改成了“廉”。
這樣一來,自然就查無此人了。
來興一看這么容易,便想順勢把陳親家撈出來。
撈陳親家可能會貴點,估計要上千兩白銀。
但不管怎樣,總比蹲大獄強吧。
他自然不敢自作主張,直到回了客棧才開口。
來保冷冷一笑:“我要說你沒有腦子吧,你肯定覺得委屈。這是按人頭算錢的,連不相干的都要五百兩,何況是楊提督的至親?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只能保自己主子沒事,其他人就顧不得了。”
來興也沒有生氣:“保哥,李相爺說話怎么怪聲怪調的,聽著像個太監。”來保嘲笑道:“他本來就是太監。”來興有點好奇:“太監怎么能當這么大官?”
來保有點無奈:“當大官的太監多了,像樞密使童貫,檢校太傅梁師成,還有各路軍中的監軍,全是太監出身。”來興嘆口氣說道:“難怪本朝這么軟呢,原來都是沒雞巴的在掌權。”
來保并沒有立即回去,而是讓來興先回去取銀子。
苗員外幫下如此大忙,他不能讓人家為難。
再說了,要是他一起回去了,說不定西門慶還會懷疑。
自己待在京城,他才會有緊迫感。
表明事情還有變數,還有關節需要疏通。
其實,皇帝并沒有責罰蔡太師。
之所以要他閉門思過,不過是一種姿態,不然無法向大臣交待。
這樣一來,蔡太師不但沒有少收銀子,反而讓下人也跟著發了。
結果比他預料的還要好,西門慶害怕再出紕漏,竟然多給了一百兩。
說把事情辦成就行,花多花少無所謂。
來保自然不會剩下了,除了還給苗員外的五百兩,另外又開了一本花賬。
他自己藏了五十兩,馀下的五十兩,與來興一人一半。
至此,這件事才算徹底了結,想想都有點后怕。
像西門慶這樣被網羅進來的還有很多,他們是不是也在花錢消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