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絲毫不為所動,瞪著眼盯著春梅:“你給我說句實話,這淫婦有沒有與奴才亂搞?”
春梅倒是不怕:“爹是沒話找話吧?奴婢和娘整天唇不離腮腮不離唇的,要是有什么風吹草動,奴婢能不知道嗎?再說了,娘是什么身份地位?怎么會看上一個賤奴才呢?依我看吶,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西門慶聽了沒有再吼,態度也有所軟化。
春梅趁機站了起來:“爹,凡事要有個主見!不要聽風就是雨的。這種丑名能往身上攬嗎?要是傳了出去,看你那張老臉往哪兒放?”
西門慶用鞭子一指:“你這賤骨頭!今天暫且饒了你。以后但凡我不在家,你就早早關了院門,不許你勾三搭四的。要是被我抓到了現行,當心扒了你的狗皮。”
潘金蓮苦嘰嘰地保證:“奴家不敢了,奴家一定會安分守己。”說完趴地下磕了幾個響頭,這才試著站了起來。
傷口已經開始冒血了,順著肚皮慢慢流了下來。
雪白的肚皮,殷紅的鮮血,那畫面就象是雪地里落上的紅梅。
潘金蓮也不敢穿衣服,抱著胳膊縮在墻角,眼淚“唰唰”往下流,那模樣真的很可憐。
可西門慶不但不同情,反而覺得特別刺激。
要是現在做一回,肯定非常過癮。
他正想要激情一把,玳安一溜小跑進來了:“爹,吳大舅、吳二舅過來了,說和您商量壽誕的事。”這兩位都是吳月娘的哥哥,他不能不去敷衍一下。
潘姥姥還在院門外躺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西門慶連看都不看,抬腿從她身上跨了過去。
潘姥姥連滾帶爬地沖了進去,娘倆抱在一起是放聲號啕。
外面已經忙了起來,丫頭、小廝跑進跑出,又是掛燈籠,又是排桌椅。
這就有點小題大作了,三十歲不宜大辦的,不吉利。
可吳月娘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硬是把親友都邀了。
吳家兄妹長得非常像,都是那種四方大臉。
這種臉型很威嚴的,可他們呈現的只有謙卑和恭順。
別看吳大舅是糧倉主管,但在西門慶面前屁也不算,原因就是搞不到錢。
要說商量,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吳月娘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之所以要請他過來,主要是尊重他的家主身份。
如果就這樣悄沒聲地做了,那肯定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