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有個老頭提著木棍趕了過來,對著他就是一通亂戳。
西門慶一邊躲一邊解釋,那老頭就是不信,非說他是采花大盜,目的是偷看他女兒解手。
西門慶聽了也很無奈,這女人五大三粗的,屁股跟磨盤似的。
他就是口味再重,也不會喜歡這種貨色。
眼看著就要漫過下巴了,應伯爵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這下不用廢話了,兩人合力把他拉了上來。
之后又幫他沖洗,還給他換上干凈衣服。
就這樣還是臭氣沖天,熏得人都沒法呼吸。
西門慶也無暇打聽什么了,招呼一聲就從后門溜了。
李皂隸沒有覺出危險,還認為是個絕佳機會。
他剛把韓金釧摟進懷里,武松便沖到了樓上:“你這狗東西!我說他怎么會知道呢,原來是你通的風報的信。”
李皂隸已經嚇傻了,連句整話都說不出。
武松上去就是一腳:“快說,西門慶那廝藏哪兒了?”李皂隸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武,武都頭饒饒命啊!他,他去樓下解解手了。”
武松最討厭這種軟骨頭,他伸手抓住腰帶,手一揚扔到了樓下,然后朝茅房沖了過去。
茅房里自然沒有,他只好再到樓上去找。
這家酒樓有點規模,大小包間十幾個。
他前后找了一大圈,結果連個鬼影都沒有,于是又轉身奔到樓下。
李皂隸已經起不來了,張著嘴狂呼救命。
武松看了更加惱火,上去兜襠就是兩腳。
這下李皂隸不叫了,翻翻白眼便咽了氣。
掌柜的一看打死人了,心里非常憤怒。
但又不敢上去拿人,只好讓酒保先去報官,自己在后面遠遠跟著。
武松根本沒想逃跑,跟著地保去了縣衙。
這下西門慶不用躲了,立即回家準備錢物。
他選了一副黃金酒器,讓來保送給李知縣。
又給縣丞、主簿幾個,一人送了十兩銀子,要他們務必整死武松。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回他想活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