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對此還一無所知,他也沒有心情打聽這些。
現(xiàn)在就看來保此行了,成不成他心里也沒有底。
此前都是楊提督的面子,現(xiàn)在直接上門去找,蔡太師會開恩嗎?
此事是欽辦大案,想要說情風(fēng)險極大。
據(jù)說蔡太師也被牽扯進去了,說其有“失察之罪”。
現(xiàn)在正閉門思過,外人很難進到府里。
可他又沒有別的門路,只能去求蔡太師。
按理說,這回他應(yīng)該親自出面。
可李知縣說上面吩咐了,讓他等在家里不要亂跑。
這樣一來,他就不敢出門了。
一旦離開就成了逃犯,沒罪也變成有罪了。
讓來保、來興去辦吧,他又不放心。
這種事要隨機應(yīng)變,找什么人使多少銀子,得看具體情形。
萬一人家獅子大開口,他們能靈活應(yīng)對嗎?
想到這些,他心里就像油煎一樣,那真是度日如年啊!
就他現(xiàn)在這種情形,肯定問不了死罪,最多是抄沒家產(chǎn)。
就是這條最讓人膽寒了!
要是他一文錢沒有了,以后還怎么生活?
“抄沒家產(chǎn)”,不僅是抄銀子,還有眾多的奴仆,包括他的妻妾。
想到如此芬芳的肉體終將歸于別人,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他這半生最喜歡淫人妻妾,如果讓別人來分配他的女人,那才叫“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呢!
西門慶也不是瞎擔(dān)心,來保此行確實不太順利。
首先太師府就進不去,那些門子比豺狼還狠。
來保自然熟諳此道,給了一人二兩銀子。
這回態(tài)度是好點了,但還是不讓進門。
說太師老爺有令,任何人都不接見。
來保聽了心里一涼,不知怎么辦才好。
他知道事態(tài)嚴重,沒想到蔡太師也會緊張。
如果此行見不到“真佛”,那就只有帶著銀子逃了,他不能跟著一起沉沒。
事后有個老門子透露,說可以稟告翟管家,看看能不能破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