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送給蔡太師的,誰敢過去求證?
然后用這三十兩,一路玩到了東京。
有道是:“火到豬頭爛,錢到官司了?!辈坏揭粋€月,陳知府便把案子結了。
因為事先得了消息,花子虛死活不承認有錢。
說是叔叔去世的時候,操辦后事用光了,只剩下幾處宅院。
案子一結,花子虛就被放了出來。
原以為他會洗心革面的,沒想到當天就去找了吳銀兒,期間連個“謝”字都沒說。
這回李瓶兒是真的絕望了,只好去走下一步棋。
既然他拿自己不當回事,那自己還守著干什么。
她要把這個家搬空搬絕,等到你沒錢沒鈔了,看那吳銀兒還愛不愛你。
到時候再討份休書,直接嫁給你的結拜兄弟。
想到這個,李瓶兒覺得特別解氣,恨不得馬上攤牌才好。
其實,這都是她的一廂情愿,女人的去留哪能自己決定。
萬一花子虛不肯休妻,那她一輩子都是“花家二娘子”。
“生是花家人,死是花家鬼!”而她之所以敢于出軌,完全是為了報復。
她才二十三歲啊,總不能守活寡吧?
因為西門慶神勇過人,這才有點離不開了。
即使這樣,她也沒有打算天長地久。
畢竟是見不得光,爽一把就算了,不能過分沉湎其中。
花太監(jiān)共有三座宅院、一處莊田,按理說都要平均分配。
那幾個兄弟都不富裕,誰也拿不出銀子找補,只能是賣掉分錢。
本來他這處不用賣的,但他不想離西門慶太近。
此時他還不知道實情,只是隱隱有點不安,感覺會被某人挖墻角。
偏偏李瓶兒死活不肯,非要留住這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