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他又把花園的工程停了,還吩咐來永把好大門,任何人不準隨便出入。
至于迎娶李瓶兒的事,更是想都不敢想了。
現在他沒有心事喝酒聽曲了,整天窩在家里長吁短嘆。
偏巧女兒又小產了,搞得他都快崩潰了。
吳月娘只好勸慰:“他爹,你就不要愁了。這都是楊提督那邊的事,我們只是一個生意人,兵敗也不能怪到我們頭上。”
西門慶聽了有點惱火:“你說得倒很輕巧,這官場向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在女兒、女婿又在家里,萬一追查下來,我們怎能逃得了干系?”
兩人正在胡亂猜測,來永突然來稟報,說有兩個公人求見。
西門慶一聽嚇得魂飛魄散,當即就要翻墻逃走。
吳月娘還算鎮靜:“‘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讓他們進來吧。”
等他見到了公人,不禁長出一口氣,原來是押解武松的兩位。
他們選在此時來交差,其用意自然不言自明。
西門慶已經自身難保了,絕對不會胡亂追責。
如果運氣好的話,連賄金都不用還。
可惜啊,西門慶沒有那么膽小,客氣一聲就收了下來。
但也沒讓他們白出力,隨后又賞了十兩銀子,表示一下安慰。
畢竟走了上千里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把怎么下毒,又如何被識破的事說了,借此渲染武松的勇力和狡猾。
順便還提醒一句,說武松隨時可能潛逃。
不過,這個已經不重要了,當務之急是如何化解眼前的禍端。
之后一個多月,他都不敢出門,整天窩在家里等消息。
李瓶兒不知道原因啊,還以為西門慶不想要了。
私下里她天天都在檢討,論人材她也不算差,要是論起貢獻,任何人都比不了。
早前他娶別人的時候,從來沒有猶豫過。
可他們都混了大半年了,到現在也沒有修成正果,搞不懂嫌棄什么。
難怪別人說西門慶絕情絕義呢,原來他真的想玩玩就扔。
原定五月二十四來下聘禮的,現在看來也要泡湯了。
李瓶兒不想就這么放棄,決定讓老馮過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