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對煉器之道頗有興趣,見師兄這件法器甚是少見,若是愿拿煉制法門及御使的法訣……”
這句話,就是用上了傳音之術。
“不行,此乃本門秘傳,縱是龍興一脈弟子,也要積攢功勛貢獻才可獲傳……”
嚇了一大跳,慧濟和尚將腦袋搖得撥浪鼓般,想也不想就開口拒絕。
只是話說一半,他聲音驟停,支支吾吾道。
“如果只是法器的煉制方法,不涉手訣,或許還有得商量。”
飛爪雖是龍興寺秘傳,但要配合上獨門的御使法訣才能操控得宛轉如意,靈通如意。
否則就只是件稍微奇特少見些的法器而已,并不足以特別稱道。
很有些件,還是從龍興寺中流出,贈送或者交易給關系緊密的門派家族。
是以單是煉制之法流出,慧濟和尚情知還不至于被門中責罰。
本來易地而處,他自覺對方沒那么容易答應,非得自己再添補上一兩件。
但孰料謝端陽點點頭,簡單吐出一字“可”。
說完之后,他五指張開,那道心火便復又消失被其納入體內。
接過得而復失的飛爪,慧濟急忙運轉法力洗練,確認沒有被做下什么手腳,然后重新打下自家氣息烙印,這才小心翼翼地重新收回儲物袋中。
一時間,對謝端陽轉而有些佩服。
他沒有想到,對方行事竟是如此干脆,一經決定就直接把法器還回來。
沒有說拖泥帶水,繼續扣在手中,生怕自己出爾反爾不認賬。
行事痛快大氣,少有人及。
“我暫時沒有隨身攜帶,待回去后定會立刻抄錄一份,親自登門贈送師兄。”
慧濟雙手抱拳,這次行了個很有江湖氣息的禮節后,縱身飛起從臺上躍下。
至于謝端陽,則是一步一步,緩緩走將下來。
“這名小輩很有意思,我看他剛才的身法,已是將世俗的武功練到了頂點,似乎還摻雜了御風訣”、“輕身術”……”
高臺之上,蕭二先生提著只小方鏡,眸子微微亮起,笑意吟吟地看著金光寺的神清長老。
謝端陽是他重點關注對象之一,而謝雖然平素較為隱孤。
但昔年拜入金光寺門下,以及門中切磋斗法,都是為其積攢了不少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