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這…”
感受著那抹遠去的銳意,付揚呆立當場,紫脹著臉,不知該說些什么。
雖然頂著烏龜殼被謝端陽碾壓屬實不好看,但想到對方畢竟奈何不了自己,他總算好受些。
正當付揚以為比拼起法力深厚,最終一定是自己獲勝時,現(xiàn)實就給了他個狠狠的打擊。
他完全沒有想到,烏金靈寶甲破的如此突兀而古怪,以至于自己根本察覺到絲毫端倪。
以至于付揚忍不住認為是謝端陽偷偷施用了什么古怪秘術(shù)。
燕狂歌眉毛微挑,露出些意外之色。
身為煉器宗師,他對于謝端陽的手段看得清清楚楚。
世間物質(zhì),大抵有著熱脹冷縮的特性,即便是靈材法器也不例外。
只是過于細微,幾乎等于沒有就是。
本來冰錐、火彈這等低階法術(shù)決計破不開烏金甲的防御。
但謝端陽就是倚仗著此中原理,輪番用冰錐與火彈作用于同一點。
而在瞬息間承受了極熱與冰寒的烏金甲片,內(nèi)外表里縮脹的程度并不相同。
在經(jīng)歷十數(shù)輪洗禮后,終于到了一個極限,使得甲片裂開道細紋,烏金靈寶甲的防護出現(xiàn)了暫時的破綻。
尋常修士并不容易把握這千載難逢的時機,但謝端陽根本沒有給付揚反應(yīng)過來的時間。
如此心性,無論放在斗戰(zhàn)亦或者煉器時,都必會大放異彩。
看出這點,兩個負責斗法選拔的結(jié)丹修士不由同時對謝端陽生出興趣。
有了收作弟子的心思,但又旋即被知道謝端陽早已被預(yù)訂的他們打消。
只是……
這可不是燕狂歌的本來目的啊,他可不是因為看出謝端陽在斗法上有如此天賦,才判定他奪得魁首。
而是真心知道飛刀足以壓過其余兩人作品。
“謝端陽,將飛刀的真正威力演練一遍。”
他這話說出,不要說練氣、筑基弟子,甚至有幾名結(jié)丹修士,眼中也不禁露出探究好奇之意。
謝端陽將元磁鐵煉入法器當中,使得這對飛刀彼此間天然就有吸攝排斥之力。
如果運用得當,操控驅(qū)使時足以省去半數(shù)的法力與靈識。
確實是難得的巧思。
但聽燕狂歌如此說,莫非這對水火飛刀還另有什么玄機不成。
“是。”
謝端陽點頭應(yīng)下。
這回,他沒有一刀放出,一刀留持在手,而是同時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