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年紀(jì)輕輕,就將《熔金大法》修到第九層的地步,在煉器上想來也不會太差,前三或許有望。
但是老夫聽說這次覃家出了個后起之秀,不僅修行一日千里,煉器上也頗有天分。
還有付家,據(jù)說領(lǐng)頭的弟子已將《泰陽訣》練到了十三層的頂峰。
功力的巨大差距,足以抵得過《熔金大法》在煉器上的專長還有余。
畢竟,不到筑基,此法的真正優(yōu)勢也難盡數(shù)發(fā)揮出來……”
齊姓老者摸摸胡須,也自翻出只玉簡加入進來。
聽到“付家”兩字,李姓修士冷哼一聲,大為不滿道。
“付家這種墻頭草,一面派族中子弟拜入我們?nèi)箝T派。
同時又偷偷同魔道的狗崽子們偷偷勾結(jié),我看遲早是禍害……”
聽到這話,其它幾人只是笑笑,不多說話。
家族與門派終究不同,想讓他們死綁在一條船上也不甚現(xiàn)實。
元武國的正魔雙方畢竟還沒到那種決然對立的地步。
而作為元武國三大修仙家族之一,付家在神兵門內(nèi)勢力也自不小,這些算不上太大問題。
這位李師弟如此言語,只是因為方才過來稟告的筑基修士扈鈞乃是他親傳弟子。
其出身三大家族當(dāng)中的扈家,與付家素來競爭對立而已,身為師父的他自然也有傾向。
謝端陽并不清楚幾位結(jié)丹修士已經(jīng)圍繞自己,開始打賭押注。
但也明顯感覺到石臺方向傳來幾道龐大神識,在自己身上掃了一下。
雙手自然下垂,謝端陽神色不變,但是內(nèi)心卻是微微放松下來。
幸虧今天他特意將土行甲尸放了出來。
如果可以,謝端陽也不愿將底牌當(dāng)眾暴露。
但青顏真人這個筑基修士都能隱約瞧出自己身上的甲尸痕跡。
雖然那是因為當(dāng)時謝端陽還未真正開始修行,難以收斂氣息的緣故。
但是神兵門中結(jié)丹高人更多,難保不會瞧出些端倪。
哪怕這種可能極小,謝端陽依然不愿冒險,打算先行將這個漏洞堵上。
既然祭煉了具甲尸,那么身上沾染些類似氣息也是十分順理成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