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有心如這般瀟灑,說走就走。
只是他出身修行世家,享受好處之時,選擇也固化許多。
在結丹之前,是不可能如此了。
策馬出城,一氣奔出二百余里,直到身后似乎直聳云霄的南雄關城已經徹底在視野中找不到。
謝端陽這才停下,將氣勢維持在筑基中期的地步,坐騎亦是換成黑虎,迤邐慢行。
有元嬰以上老怪坐鎮的宗門,他遠遠避讓而過,絕不經過其方圓五百里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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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經過名州大府,或者實力遜色數籌的修行家族與小門派時。
則必然會停下來,在坊市中留駐數日,搜尋淘買沒有見過的靈材或者功法。
大晉人修混雜,時有修士在市井中現身。
他的裝束一望即知,就知道乃是修行之人,雖然不多見,但也并不算太過稀奇。
一路可謂無驚無險,也就因為展露身家,偶爾招來幾批不長眼的劫修。
搶劫不成,反而將身家收藏全部貢獻出來,被謝端陽笑納。
與人界其它地方佛修衰微,甚至找不到幾部佛修功法不同。
在大晉,雖然《明王訣》高階功法罕有流出,但是中低階的佛門功法卻是十分易得。
坊市當中,或多或少都有存貨。
他不急著趕路,就是因為搜羅了一大批佛門功法,同不涉修行法門的純粹經文。
不要求修行,但是時時吟誦,佛門精義自會有所領悟,對修行大有裨益。
謝端陽修習的燃燈法門,得自那盞琉璃光明燈中。
因為不是正途得授,所以在某些精微奧妙處有所缺失。
他兩次點燃心燈,都未能徹底功成,其中也有這么一重原因在。
現下有如此多功法作為參考,太虛鏡很是容易地就將功法推演完全,甚至謝端陽無師自通地領悟出數種應用法門。
至于心燈,更是早在推演完整的時候,就徹底形成。
此法一成,謝端陽就不再如先前那般慢吞,而是加快行程。
“金光寺十年開一次山門,招收弟子……”
盤膝坐在黑虎寬闊背嵴上,謝端陽隨手將手中一卷佛經合起,暗暗計算起來。
歷經九月光陰,連續跨越四洲十三郡,行程十數萬里,他總算快要到達燃燈佛宗所在的明州。
明州佛風盛行,名剎古廟無數。
但因為燃燈佛宗理念精義,算不上是純粹佛州,境內有許多道觀、書院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