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變化絕不僅僅只是這些。
大戰(zhàn)三十六場,小戰(zhàn)已經(jīng)不記得具體有多少。
原本廝殺斗法略有不足的經(jīng)驗完全被彌補回來。
而且他先前與人斗法,往往是做足萬全準備后,法器、靈獸、陣法等外物全出,將對方生生堆死。
但為了得到“白虎七殺”的傳承,這些外物,自是只能干擾自身領(lǐng)悟。
仗著在幻境當中,就算身死也不過只是損失縷神念。
謝端陽除去刀法外,再不動用任何其它手段。
現(xiàn)在的他,渾身充斥著股純粹到極致的冷冽氣息。
若是讓其余修士見了,立刻就會當成是那類舍去掌中劍外,再無一物的純粹劍修。
無它,兩者氣質(zhì)實在太過接近了些。
“只可惜,這么上佳修行場所,立刻就要離開了。”
謝端陽心中微嘆口氣。
不僅僅是距離他事先擬定的時期已經(jīng)接近,該去赴那場萬妙觀之約。
更重要的,十年殺伐,他自身積累已足,只差最后那抹褪凡化龍的一點靈機。
單純在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無有什么裨益反饋,也該當?shù)搅颂魬?zhàn)守關(guān)boss的時候。
心中想著,謝端陽殺氣渾然一收,死寂如木石。
入夜。
月明如水。
謝端陽踱步走出封賜獎賞的遮奢宅邸,既不乘馬,也不施展輕功身法。
就那么一步步地向著欽天監(jiān)所轄的司天臺而去。
萬年前的情形,與后世天南大為不同,倒是與大晉有幾分仿佛。
時有修士加入朝廷,得封仙官。
雖然無有品級,但甚為清貴。
有資格領(lǐng)此身份的,也不是尋常小練氣可為,非得是筑基當中的精英方可。
而元嬰老怪,雖然因為利益關(guān)系,或者會在國戰(zhàn)之時出手,但還不會同朝廷世俗牽扯如此之深。
最多不過派出門下一兩名壽元將近,無甚前途的金丹修士,前去各國充當所謂的國師。
而當謝端陽心中生出挑戰(zhàn)最后boss的念頭時,七殺碑就自行為他鎖定好了對應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