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只需一句話一個眼神,輕易就可以掌控對方身心。
眼前的董萱兒,就是最好明證。
是以他覺得,只要自己出面,輕易便可完成任務。
故而并沒有帶手下一并跟著,而是派他們捎帶著物色其它目標去了。
誰又能想到,半路里突然殺出謝端陽這個程咬金來。
早知如此,他哪會獨自出現,吃上這個悶虧。
眼神惡毒地盯著幾人,田不缺正自猶豫是不是要召喚手下過來,耳邊忽地響起傳音。
“我如果是閣下,現在最好還是選擇離開罷!”
“是誰?!”
田不缺勐然提聲,視線繞過韓立,看向他身后緩緩走出的謝端陽。
放出神識,未曾感知到探查不清對方具體修為高低與長相后,他明智地選擇暫時壓制住胸中火氣,開口問道。
“閣下是誰,看著也不像是來參與奪寶大會的吧!”
“呵呵,田道友身為合歡宗主之子,身份尊貴。
既不去處理姜國、車騎囯的后續事宜,也不籌備接下來攻打越囯的事情,都能出現在燕翎堡。
曲某為何不能?”
謝端陽依舊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傳音。
聽他道破自己來歷,田不缺臉色一沉,但怒氣反倒消散幾分。
同樣嘴唇微動,傳起音來。
“道友也是我魔道中人?”
在他看來,這件事幾乎不用去想。
畢竟對方如果不是魔道出身,又怎么會一眼識得自家身份,還對六宗入侵的計劃如此清楚。
更沒有當眾喝破,召人圍殺自己。
“田道友來越囯是為尋人罷。
很巧,曲某也是。”
微抬下巴,朝董萱兒掠去一眼,謝端陽壓低聲音道。
“曲某師祖大道未成前,曾在越國留下支血脈。
現在就只剩唯一的后人,就在越國,就在七派當中。
只是不知具體身份,很有可能現下就在燕翎堡中。
大戰在即,師祖給我們師兄弟下了死令,定要將人尋回。
希望道友莫要讓我等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