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燕家子弟,就算是先前那名紫金囯修士,臉上也不由現出凝重之色。
對于他們這些筑基中期中的佼佼者來說,誰人身上都能找到一兩件頂階法器。
但是以幾種普通法術達成此效果,意義可是全然不同。
非得自身在術法上就有一定天賦,外加常年勤學苦練。
或許還有家族數代的研究方可。
最起碼,他自認做不到這點,
不過很快,那名修士神情又自恢復平靜。
比法術,如何比得過論修為境界。
修士修行,求得還是個長生。
對方在法術上如此費心,必然耽擱法力增長。
增加的那點兒戰力,完全可以用靈符、法器彌補回來。
燕缺不會不知,但還如此。
說明他資質有限,不值得燕家全力栽培,自然也不配與光明遠大的自己相比。
他想通這點的時候,場上戰局已經再生變化。
燕缺顯然對身上藤甲極為自信,再不防護,甚至將綠竹劍召回手中。
任由謝端陽的飛刀噼斫在胸甲上,留下個淺淺刀痕。
反手一轉,燕缺隨手將綠竹劍插入地中。
只見他手握劍柄,蒙蒙綠光毫無保留地灌注其中。
地面當即裂開數條縫隙,六七條手臂來粗的巨大藤蔓破土而出,盤空而走,照著謝端陽狠狠抽打過去。
這,才是綠竹劍的真正妙用,可以讓其木行法術憑空提升近半威力。
雖然謝端陽先前出手,看似已用飛刀將那些藤蔓斬個干凈。
但其實還有數根,被燕缺控制著一直潛伏在地底沒有露面,就等著現在這一錘定音,反敗為勝的時刻。
“謝道友,承讓……”
燕缺微微一笑,正要抱拳說出在腹中醞釀已久的言辭。
兩人只是切磋,并非生死廝殺。
謝端陽方才出刀,就明顯有著留手,他自然也不會太過得罪貴客。
大致試出高低,他就算完成交代下的任務了。
但話到一半,他就再說不下去了。
只見七根粗壯藤蔓隔空抽出,但卻在謝端陽身前三尺處就再不能半分。
赤焰光罩看似極薄,但堅韌無比,輕易將藤蔓阻隔在外。
燕缺當然不會沒注意到赤元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