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修持心燈法門,源出燃燈佛宗。
欲要修得舍利,非得萬水千山中走過,在紅塵中打上幾轉兒,一謂閉關苦修并無多少益處。”
謝端陽宣了聲佛號,肅容說道。
“小僧今番突破后期,心中已經做出決定,待回本寺稟告家師后就要下山云游,尋求結丹之機。
明州佛修眾多,多為燃燈一脈,歷練無甚益處……”
聽了他的解釋,蕭四維臉色好上許多,暗暗頷首。
原來不是有心拒絕自己,而是因為要出走明州,自然不合再加入此地天策。
“此事無礙,你且先在本座處入籍記錄,領了代表身份的玉牌。
之后無論去大晉何處游歷久居,都可掛靠在當地天策院內,做事有許多便利……”
蕭四維心思微動,給出個折衷提議。
卻是他自家的心思。
他有心創辦書院,雖說大晉朝廷與自家出身的精誠書院,會提供一定支持。
但畢竟是從頭草創,到處需要人手,而蕭四維也有自己的雄心野望,不愿兩家插手太深。
否則將來書院辛苦建起來了,卻是搞不好為他人做嫁衣,處處受到掣肘。
他建立的書院,自然是以儒家門生為根本,但某些雜務交于其它修士卻也不打緊。
而在其看來,這對謝端陽而言,也是份難得機緣。
謝端陽雖是金光寺真傳,但住持神光也不僅他一名入室弟子。
神光將來進階元嬰的概率,怕是還不如自己。
況且金光寺傳承久遠,寺內山頭不少,即便他將來結丹成功,神光也成就元嬰。
仍是要與不少人競爭,才能掌握實權,總歸不如做開派元老來得收益大。
見蕭四維撇開自己,與個筑基小輩交談起來,葉塵心有不悅,卻又不好發作。
直到看到他將負責造冊的修士召喚過來要錄刻信息,葉塵終是按捺不住,拂袖而去。
“今天你是被本座連累,才受此無妄之災。
我作為前輩,總是要些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