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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老法士不去看結果,只是緩緩按落蓮臺。
雖然他沒怎么受傷,只是損耗些元氣。
但是接下來穩定火脈,安撫圖騰之靈,整修陣法,治療塔非。
每樣都得由他操勞,無暇分身,對他而言,比之與人生死戰上一場,還要損耗心力。
“這老狗……”
金背妖螳體質天賦在那里,短期內遁速驚人,但耐力不如靈禽。
一氣遁出百里開外后,速度顯見得緩降下來。
謝端陽見野火部未有高手追上,也就順勢在處河邊小丘旁落下,暫時休整。
殷袍法士最后一擊含怒而發,比起殿中那道靈術威力還要大。
偏不知他用了什么法門,居然鎖定了自家氣機,令金背妖螳難以閃避。
雖然隔著不短距離,謝端陽又早早知機地將數件防御法器祭起,但還是被那道靈術掃中。
看著表面裂紋密布的赤元鐘,還有明顯凹進去一塊的百色無影甲,謝端陽長呼口氣,嘔出大口淤血。
鮮血落地,碧綠草地頓時升騰起煙,被燒灼出片片焦黑。
血祭之術確實能令法器發揮出超過其它煉器之術的威能,只是強弱之時,氣機反噬,主人也難免受些影響。
否則只是被余波掃到,自己還不至于受傷至此,
忍痛混著靈酒吞下兩顆療傷靈丹,也給螳螂喂上顆。
謝端陽來不及打坐調息,就又將黑虎放出,馱著自己同縮小的金背妖螳沿河奔掠。
此獸雖然修為差些,但風從虎,天然有著馭風之能,腳程也不算慢了。
又是奔出二百來里,視野忽然開闊,水聲滔滔。
原來那條河不過只是條大江支脈,現下到了入江口。
辨認下方向,再與記憶當中的地圖相互對照,只是片刻,謝端陽就已清楚自己現下位置。
其實倒與他最初目的地——天水部不太遙遠的樣子,只需緣江而上再走約莫百又五六十里即可。
原本謝端陽還對此部那幾眼靈泉,還有法士開靈筑基過程有些興趣。
不過現在得罪死了野火部,身份實有些尷尬,再加上身上有傷,卻是不合過去冒險了。
心中想著,謝端陽熟練已極地拋出陣盤、陣旗,就在這江河交匯處,布下“顛倒五行陣”,為自己掩去行跡。
他這一套做得熟了,只是小半個時辰,就已躲入河底下開出的密室中,盤點此次。
他這回,不啻于將自己道途整個兒押下。
這種驚天大賭,不是大成,便是大敗。
那些物質上的收獲先不說,單是與兩名結丹修士在其老窩廝殺,最后還基本完好地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