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背妖螳在沉眠進化,純化血脈之中,謝端陽的實力不可避免地打了個折扣。
面對老法士,最多只有自保之力。
若是考慮到對方坐鎮陣中,可以借助陣勢之力,情形屬實對自己不利。
但既然野火部的法士們無法真正掌控這座大陣,他的安全無疑提升許多。
意識到這點,謝端陽心情大好,放下石片,開始同陣中那些調息完畢的法士交流問候起來。
他們自然少不了趁機打聽謝端陽出身來歷,想要知道同老法士有何淵源關系。
虧得謝端陽過來慕蘭草原也已經有些時日,對這里修界情況有所了解,這才半真半假地搪塞過去,反而借機打聽到野火部的不少情況。
當然,這些法士不可能全無保留,其中細節真假與否,也很難說。
只是縱然他們有心隱瞞,但仍是在事實基礎上編造,不可避免地會透露出部分實情出來。
“曲道友,你這酒好是好,只是勁力不夠。
來來來,讓你嘗嘗我們特有的金焰燒……”
嘗過了他的百花蜜酒,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法士漢子,滿臉不服氣地從儲物袋中摸出只酒壺,給自己倒上杯后遞過來。
瞥眼赤中帶金的酒水,謝端陽輕晃酒杯,一飲而盡。
初時不覺什么,但是入腹后卻彷若火燒刀割,幾乎燙穿腸胃,張口就要噴出團火焰。
謝端陽神色不動,只是暗暗運轉“熔金大法”,將其中火氣一絲絲化去,煉為純粹靈力。
身子如浸溫泉,如臨暖陽,暖乎乎的,好不受用。
“好酒。”
謝端陽呼出酒氣,開口贊道。
他這話并非做假,喝下這么杯金焰燒,運功煉化后,他體內法力竟是微不可查地淬煉了一分。
對于渾厚凝練幾追結丹修士的他來說,簡直不可想象,至少免去了他十數日的打坐調息之功。
此酒,明明白白是真正上乘靈酒無疑,不是尋常筑基修士可以輕易享受,也就結丹人物方可當作尋常。
只是……
此酒淬煉法力,也只是第一口效果顯著,后面再喝的話,雖然亦有功效,但就得是日積月累,潛移默化了。
“曲兄弟厲害,當得起我這杯酒!”
絡腮胡法士翹起大拇指,由衷贊道。
受這地火影響,野火部附近百里內很難種植尋常米谷,但一些偏火系的靈植卻是生長良好。
金焰燒此酒,就是采用了數種靈果靈米釀制而成,取材雖不算特別珍貴,但重在借用了那條地火。
而此地地火,與野火部供奉了數百年的圖騰之靈結合得緊密無間,威力實不輸與尋常結丹修士的丹火,又多了份侵略肆虐的法意在。
縱然他們這些自幼浸染于斯的法士,也不能多飲。
每日定期小酌,可以輕微提升根骨體魄法力,乃至靈術方面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