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分執兩物,就聽“卡察”一聲,槍頭嵌入槍桿當中。
光華流轉,足足數刻方才褪去斂起。
隨著長槍補全完整,原本總給人種獨立難馴,格格不入的槍頭,也傳過來道血脈相連的感覺。
礙于修為,謝端陽難以將槍頭徹底煉化。
但是將兩物分別祭煉后,借著槍頭與那一小截槍桿間的聯系,再經由血煉之術,總算是另辟蹊徑將此物掌控。
將紅羅天爐,還有助長火勢的火鴉一并收起。
謝端陽微妙抖腕,在空中挽出個絢爛槍花。
人隨槍走如游龍。
一招一式,簡潔樸實。
卻有股慘烈的沙場氣息透射出來。
在此刻,謝端陽不似出世修道之人,而是沖鋒陷陣,殺伐無雙的絕世勐將。
正是他先前在那位上古兵修處所得的“百戰槍法”。
最后,槍花歸于一處,謝端陽簡簡單單一刺而下。
長槍應機脫手而出,罡氣如青蛇吐信般噴薄而出。
槍頭一點金芒,似要前方一切物事都無法阻擋,盡要被其洞穿。
眼見著長槍就要撞上先前布下的陣法屏障,他陡然將法力催運到極致,將長槍收回掌中。
槍身劇烈扭動不休,青碧罡氣與謝端陽用來禁錮的法力瘋狂消磨。
試演過這件法器的大致威力后,謝端陽滿意點點頭。
他在“百戰槍訣”上,最多不過是招數精熟,堪堪入門的地步。
隨著繼續掌握,固然不可能比得上他全力施展白虎七殺,但還有很大的潛力可供挖掘。
在心中快速計算下時日,謝端陽繼續放出長槍。
以心意法力遙控著此槍在空中縱橫往來,穿梭變化,這回不再是演練百戰槍法,而儼然是套飛劍術。
當日謝端陽在燕翎堡救下化刀塢女修李馥芝,從其手中弄到兩套刀訣。
雖然很快他就又自得了“白虎七殺”的傳承,但這兩路刀訣還是作用不小。
而謝端陽現在,正是以槍為劍,施展當日李馥芝修行的“綠水洗刀訣”。
白虎七殺同百戰槍訣,都是純粹的庚金一脈。
而這件法器的槍頭、槍桿,卻分別對應金水二行,其實反而不怎么如“綠水洗刀訣”來得適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