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泥于那些刀法圖錄,而是似乎將其熔鑄為一,徹底化為己用。
每一刀揮出,并無定法,但是卻暗合刀道至理。
就連謝端陽看了,也不覺觸類旁通,心有所感,自身刀法更上層樓。
明明他習練“白虎七殺”的時日更早,在上面天分更佳。
但此時,金背妖螳刀法造詣扶搖直上,卻似乎后來居上,將其超過。
只是轉念一想,謝端陽便已明白過來。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分心太多的緣故。
既要精進法力,還要分心練法,同時琢磨煉丹制符布陣之術。
縱然他在修真百藝上面沒有花費太多精力,只是淺嘗輒止。
又有太虛鏡左助,效率進度遠超常人。
但終是分了精神,心意不夠純粹。
反觀金背妖螳,境界法力早已到達巔頂,亦無別的法術修煉。
只是一心一意,全部放在上面鉆研。
直到現在,才算是徹底遇上了樁機緣,將己身刀術熔鑄一爐,算是厚積薄發的典范。
明白這點,謝端陽便自徹底想開。
觀察著螳螂身形動作,還有那股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玄妙法意。
再與自身領悟相互印證對照。
“白虎七殺”,實在是門玄奧莫名的法訣神通。
不同人,接受此傳承,練出的東西各自不同。
但到了化境之后,卻又是殊途同歸,并無捍格。
這一看,就是足足五日時間。
金背妖螳體外原本灰色的妖氣,已是徹底濃重如墨,而且粘稠有若實質,介于固液兩態之間,沸水般翻騰。
不過連續五天練刀不輟,這頭螳螂也不好受。
它的每一刀,可不輕飄,而是實實在在。
將自家氣力、法力、精神一并灌入其中。
現在的它,也是快到了臨界點。
不過金背妖螳的精神,卻是還不錯,反而格外的清明。
“就是現在。”
謝端陽視線一定,全力催運起神魂當中的太虛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