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外敵施法攻擊時,其中蘊含的力道就會被那些陣眼分化,進而導卸至整座亂花山上。
除非來人真有撼山之力,否則絕難將之打破。
當然,現在的這張陣圖不過開了個小頭兒,甚至連小半都未曾完成。
而且可以預見的,在一二百年內,都難將這座山水大陣徹底打造出來。
如此驚人的異象變化,哪怕蔓延傳遞到外圍時,已經只殘留極小一部分。
但依舊將原本在那里開辟洞府的數名散修驚動,紛紛施展“輕身術”、“御風訣”一類的術法奔掠出來。
直到一起跑出二三十里開外時,方感安全,挺將下來湊在一處。
彼此交頭接耳,相互議論起來。
謝端陽眼下所在已是亂花山深處,與外圍隔了許遠,還不用說那些修士又往外跑了不短距離。
他雖然神識強大,筑基當中少有人及。
但以難以感知到如此遠外的事情。
只不過,埋在陣眼當中作為封鎮的三面昭陽鏡,乃是他參照太虛鏡打造,又加持有一縷鏡輝。
如同子母一般,彼此間自有感應。
身為太虛鏡主人的他,天然就可借助這些分鏡,將神識延展擴張開去。
陣法籠罩之處,一應風吹草動,氣機變化,盡皆瞞不過他去。
齊云霄、辛如音就不行了。
不過可以借助陣勢的聯系,通過主動消耗法力,才是勉強照見場景,差了不知多少。
即便哪天,齊辛等人守不住這份基業被人奪走。
只要他們依舊還是以昭陽鏡作為布陣基石,謝端陽只需心念微動,便可輕而易舉地將這座大陣重新奪回。
也算是他留的一記后門了,也不知有無用上的一天。
不提他在那里為不知多少年后的事情,未雨綢繆,那些從亂花山遁逃出去的散修們可沒那么安逸的心情。
驚魂稍定的他們,激烈討論起來。
“乖乖,亂花山這是發生了什么?
貧僧到這里十余年,可還是第一次遇到?”
某個天南當中并不多見的光頭和尚用衣襟擦去腦門上的汗珠,手中念珠撥動飛快。
但見他咽下口唾沫,問起旁邊個須發皆白的道裝老者。
“青霄上人,咱們當中就數您老在這待的時間最大,可知道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