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未見,天星宗的坊市還與當初一般無二。
只是姜國、車騎囯兩國失陷消息傳來的緣故,人流比起平常略顯稠密,也稍加嘈雜。
但也并不是太過明顯,往來修士也不是十分驚慌。
如果不是細心觀察的話,甚至不會意識到這點。
“看來,所有人對于越囯扛下魔道六宗的進攻還是很有信心啊。”
謝端陽低笑出聲。
姜國、車騎畢竟只是小國,加起來才差不多與越囯相當。
而且其中門派家族早被六宗收買了數家,所以在未有提防的情況下才會被一攻而下。
但越囯七派的實力可是要強出許多,現在又收到消息,發布征調令。
自是沒那么容易打下。
何況明眼人都猜得出來,唇亡齒寒。
元武、紫金兩國,都不會放任六宗做大。
遲早會派人支援越囯,以免戰火燒至自家。
某種程度上,他們想得也不能算錯。
不過嘛……
謝端陽心中想著,在坊市中不緊不慢轉著,徑直去向自己當初過來時所租住的客棧。
幾年過去,旁邊那家煉器店依舊還掛著“煉器失敗,雙倍返還材料”的牌子。
隨手拋出顆靈石,一氣租上三個月時間。
謝端陽卻未先去自己房間,而是多行幾步在某間房前停下腳步,手掌按在房門之上,暗催法力。
薄薄白光涌現而出,放出道柔而堅韌的力道。
將他只調集了煉氣七八層的靈力排斥在外,同時屋內亦是響起陣清越哨聲。
陣法威力雖不甚大,但卻頗為精妙實用的樣子。
遠不是客棧當中,提供的那些最尋常的低劣禁制可比。
“是誰?!”
低沉喝問聲響起,同時謝端陽神念還能感知到有人急急站起,從儲物袋中取出法器的樣子。
“云霄、仲英,是我。”
謝端陽朗聲開口,念出兩個名字。
屋內空氣一靜,像是沒有意料到的樣子但很快白光就自散去,急促腳步聲響起。
“師父,果然是您老人家!”
“仲英見過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