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選擇的話,李馥芝實在不想動用此招。
她修為未足,還未將此招掌握徹底。
一經使出之后,非但難以掌握,非死即傷。
而且定然元氣大傷,即便不跌落回筑基之下,也非得將養個把月才能恢復過來。
但是她在與謝端陽斗刀之際,亦在四處打量周遭情況,早知己身似在位于某處陣法當中。
李馥芝不是沒試著突圍破陣而出。
可是謝端陽刀術雖然略遜于她,但也纏得極緊,根本未給她這個機會。
更讓李馥芝暗自驚駭地。
她感受得到,在兩人拼斗之時,謝端陽刀法幾乎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精進。
短短時間,就由原先的略顯生澀變得純熟老辣。
飛刀上附著的法力亦自水漲船高。
再繼續下去,自己取巧以刀氣營造成的青絲結網,怕是再困不住對方飛刀。
沒辦法,李馥芝只能趁著自己還占據刀法上的優勢時,搶先將其擊敗。
伴隨著她冷冽的嗓音,謝端陽可以感知到,空中那張澹澹刀氣凝成的無形羅網寸寸斷裂開來。
刀氣復歸于飛刀當中。
每自斷去一根,李馥芝臉色就微白一分。
而飛刀上的氣勢卻是節節攀升。
而當刀網蕩然無存時,飛刀已是化為兩道耀眼光明的青碧精芒,幾乎看不清原本形體。
“請!”
李馥芝低喝一聲,身上忽然多出股岳峙淵渟的宗師氣魄,似乎無論前方何等艱難險阻,均可一刀斬之。
顯然。
在與謝端陽這名“生死大敵”廝殺斗法過程中,有所收獲的,不止他一人。
此女的心境與刀法,亦是有所淬煉。
只是有些好處,現在還展現不出來就是。
最起碼謝端陽就覺得,從初期到中期的屏障,決計難不過眼前此女。
只要法力積蓄足夠,就能水到渠成的突破。
刀光碧虹瞧著并不甚快,但只是一閃,就要出現在謝端陽跟前。
前行途中,兩道刀虹居然合并為一。
這不是簡單的合擊,而是兩口飛刀本身亦自化合為一口。
謝端陽本身就是煉器上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