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只是尊重對方煉器長老的身份罷了。
燕狂歌雖然醉心煉器,與門中高層往來不多,但也非是不知好歹之人。
聞言,先是深深躬身行了一禮,然后才從件火云模樣的法器上躍下,落于廣場正中。
只見他五指輕張,放出只赤焰大手,輕易將謝端陽幾人的銅牌及幾件法器一并攝來。
右手輕揮,任由幾件法器同時懸浮空中。
燕狂歌詳細端詳一遍,時不時注入些許法力認真感受下,心中就已有成算,回身看向武韜。
“本次千器大典,頭名為謝端陽,次名覃清羽……”
聽著燕狂歌的話,謝端陽神色不變。
只用眼光余光留意眾人表情反應,就已將眾人名字分別對應起來,心中不由微微吃驚。
原本表現得猖狂霸道,視第一名為囊中之物的大漢,應該就是那個什么“付揚”。
只是對方非但不如自己,甚至連第二名都未搶到,被同為三大家族的“覃家”某個子弟壓過一頭。
現在他的臉色可是難看得厲害,但偏偏一個字都不敢說出。
至于第四名么,也不是同為三大家族之一的“扈”家子弟,而是位未知來歷的散修。
只是對方似乎在元武國當中,很是有些名氣的樣子。
“啟稟掌門,啟稟長老,弟子不服。”
臉色糾結,瞬息間變化數次,眼見著赤蛟真人武韜就要依著燕狂歌作出的評價蓋棺定論,確立名次。
付揚終于咬咬牙,拼著豁出一切的決心站出,用發顫的聲音說道。
他這話一經出口,立時在廣場上引起陣暗潮。
在入門大典上,當著掌門的面質疑煉器長老。
這可不是件小事,就算付揚出身元武國三大修仙家族之首的付家,也未必承擔得起后果。
“大膽!”
武韜、燕狂歌尚未說話,先前去稟告的筑基修士扈鈞面色一變,已經站將出來。
就見他一步掠至付揚身后,放出團黑氣化為只大手,按住其后頸向下壓去。
“撲通!”
付揚雙膝直接彎下,跪倒在地。
本來,他也是練氣大圓滿的人物,就算不敵,也不至于一個照面落敗。
只是他雖然修為遠勝謝端陽,但一連六天煉器下來,法力雖未枯竭也不過僅剩二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