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璋有時候會想不通,徐培因這樣生下來就十分完美的人,怎么會是這種性格。
金子一般的履歷,無可挑剔的外貌,他理應是萬眾矚目的焦點,任何想要的東西都有人愿意奉上——他應該是高傲自負、目中無人的樣子才對。徐培因這樣的面孔,內心再壞上十倍,大家也只會覺得剛好。
但偏偏是現在這樣的徐培因。
梁璋從前覺得老天偏愛培因哥,現在發覺是十足的苛待。他好像有很多不安,在由衷擔心著很多這樣的日子后,梁璋會因為厭倦而離開,就像他原先經歷過的一樣。
難怪徐培因要一直拒絕了,他不談感情的時候可以游刃有余,保持姿態漂亮,可一旦邁進去,就變成了現在這樣——露出那些不愿意被人看見的軟肋,被愛意馴服得徹徹底底,任由對方揉扁搓圓。
“不會無聊啊。”梁璋湊過去,腦袋蹭到人肩頭靠著,“沒有什么變故,一直重復快樂,不就是最幸福的事嗎?”
他抓住徐培因的手,慢慢舉到自己鼻尖前。
徐培因看不懂,輕輕問他:“干什么呀?”
梁璋微笑著說:“在重復呼吸。”
他又拉著那只手移到自己左胸口,培因哥便很會舉一反三了,臉上有一點笑意地學著他的語氣說:“在重復心跳。”
看到培因哥笑,梁璋也笑,松開他的手過去吻。
“在重復愛你。”他呢喃著親一親酒窩,不厭其煩地落下許多吻,“會覺得無聊嗎?”
徐培因沒有很快回答他,只是閉著眼,要他一直吻。
分開時,培因哥輕輕嘆息了一聲,摸著他的鼻梁。
“原來是這樣啊……梁璋,愛你很幸福。”
事已至此,梁璋不能光為徐培因加油了,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需要聽到更多“愛你”,于是對培因哥蝸牛一般的追求伸以援手。
“培因哥!”他很嚴肅地說,“我們不能總在家里,你該約我出去約會了。”據梁璋史料記載,“我追你的時候很快就約你出去看電影了,你要快一點趕上我的進度啊!”
徐培因眼珠朝上,也真的回憶了一下文檔:“去吃意面那次嗎……”
“沒錯,這周末約我出門,做得到嗎?”梁長官惡狠狠威脅,“做不到的話,你下周約我,懂嗎?”
培因哥笑瞇瞇地抬手敬禮:“系呀,阿Sir,包搞掂任務。這周就約你。”語調翹翹的,好像不是對長官敬禮,是對長官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