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張了張嘴,肚子里的話繞了一圈又一圈,溢出了喉嚨。
“我不認識那個人,她戴了一個很寬很大的黑帽子,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打扮很奇怪。”
“她把這個銅牌給了我,還說我拿著這個銅牌,就可以找你們幫忙。”
羅薇盯著婦女的眼睛:“不要騙我,我能看出你是不是在說謊。”
她掃了一眼對方攥在手里的徽章:“這個東西對我來說是很重要,但我也不是非把它拿到手不可,畢竟這樣的東西別處還有很多。”
“如果我答應幫你,那只會是出于好心,而不是因為受到欺騙和威脅。”
婦女額頭上一下子沁出了冷汗,明明面前的少女面色很平靜,她卻無端地感受到了恐懼和威嚴。
仿佛她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死亡,是毀滅,是罪惡,是人性之惡凝結的不可言說,她直面了自己的墮落。
喉嚨干澀發苦,婦女艱難地開口:“我、我錯了,我不該欺騙您。”
她掙扎般地攤開手,露出手心里的學院徽章,顫抖地遞給羅薇。
“那位奇怪的夫人給了我兩枚銀幣,讓我在今天日落之前,拿著這個銅牌去找你們。”
羅薇伸手接過了學院徽章:“除此之外呢,她沒說別的什么?”
只要等到日落就能收獲一個積分,托拜厄斯教授有這么大方?
婦女囁嚅著嘴唇:“說、說了,她說,你們今天賺滿三十個銅幣,我才能把東西給你們,如果沒賺夠,那就等賺夠了再給。”
羅薇心道果然,教授布置的歷練任務是一道比一道難做,怎么可能白送積分。
幸好三十個銅幣的任務他們下午就完成了,裝進了腰包里,抬起頭道:“說說吧,你的女兒是怎么回事?”
峰回路轉,婦女絕望的眼底又迸發出了一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