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雕人臉評價道:“很普通的平民,貧窮、弱小、膽怯又愚蠢,我施了點魔法將他們分開,他們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走丟了路。”
“啪嗒”一聲輕響,男人將銀制小匙擱下,眼神幽暗:“這是希瑞亞魔法學(xué)院的地盤,你也敢使用魔法,誰準你自作主張?”
他的聲音不見起伏,但墻里的人卻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
“屬下知錯,請冕下責(zé)罰!”人臉戰(zhàn)栗道。
“這次就罷了,若有下次,一并領(lǐng)罰。”
“是,謝冕下赦免!”
男人垂眸看向火爐上冒著黑煙的乳香:“費了這么大力氣,總該有點收獲吧,繼續(xù)。”
“是,冕下,”人臉繼續(xù)往下說,“我本想將他們引到城外,恰逢尊駕入城,他們停了下來。”
“那對農(nóng)夫農(nóng)婦頭腦空空,無知又貪婪,倒是他們的兒子,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透露了些消息,他說他去年夏天在鄉(xiāng)下河邊見過那位公主。”
男人問:“哪里的鄉(xiāng)下?”
人臉答:“聽他們的口音,像是倫科斯公國北邊的多伯郡人,離這里大概有三百多公里。”
“去年夏天,多伯郡,”男人斂目,沉聲思索,“如果她真的是來自霧原,從北海迷霧帶趕來希瑞亞確實會經(jīng)過那里。”
“派幾個人,沿著多伯郡前往迷霧帶方向最快的路線查一查,還有誰見過她,見到她的時候她身邊還跟著什么人。”
“是,冕下。”人臉接到命令,迅速沉進墻壁,鎏金刻花的墻面又恢復(fù)了平整。
室內(nèi),柑橘般的特殊甜郁氣息愈來愈濃,逐漸蓋住了沒藥的苦澀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