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應聲落地,暗紅色的液體,像血一樣在地板上蔓延開來。
他顧不上去看,只是死死地盯著我,眼神里混雜著悔恨、痛苦、和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恐懼。
他怕的不是我死,而是我死后留給他的那個爛攤子。
三個億的債務,足以讓他從云端跌入泥潭。
我的心中涌起一陣報復的快感。
這一切,并非臨時起意。
一年前,在我又一次試管失敗,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聽著醫生惋惜地宣判我身體機能嚴重受損時,我的心就已經死了。
出院后的一天夜里,我起夜喝水,無意中聽到林敘在陽臺上打電話。
“嗯,她身體垮了,以后都不能生了。”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也好,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地找個法子了。”
“像她?當然要像她,不然怎么解釋?”
“放心,姜禾那個蠢女人,愛我愛得要死,我說什么她都會信的。”
那一刻,我如墜冰窟。
原來,我五年來的痛苦掙扎,在他眼里,不過是為他尋找“解決方案”鋪路的墊腳石。
原來,他做的種種,只是因為我像她的初戀。
我沒有沖進去質問他。
心死之后,人會變得異常冷靜。
我開始秘密行動。
我找了最頂尖的私家偵探,順著林敘的通話記錄,很快就查到了蘇晚的存在。
她是他白月光——那個死于車禍的初戀女友的遠房表妹。
一切都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騙局,只為得到一個“長得像初戀”的孩子。
同時,我找到了我最好的朋友,一位在銀行風控部門工作的高管。
我們聯手,用我名下的資產作為抵押,做了一系列復雜但合法的金融操作,最終制造出了一個高達三個億的“債務”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