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母獐子正躲在溪水邊的灌叢里,小心地探看霸占了整條溪水的赤宵。
赤宵打個響鼻,那小獐子驚得縮了縮腦袋。
百里行歌遠遠瞧著,一動不動。
過了半晌,小獐子又伸出腦袋,也許赤宵飲水的樣子太過陶醉,那小獐子竟大著膽子往前靠了靠。
百里行歌嘴角抿了抿,這么蠢的獐子,要不要活捉回去?
眼高于頂的赤宵將周圍環境全然不放在眼里,依舊低頭吃它的美草,喝它的溪水。
小獐子又往前伸了伸脖子。此時小獐子大半個身子基本都露出了灌叢,赤宵也終于注意到了這只小獐子。
赤宵囂張的可以,沖小獐子打個響鼻繼續低頭吃自己的。
看著這樣的赤宵,百里行歌心里多少有些郁悶,白鄭晟是餓了你多少年?!
看看日頭,百里行歌心里估了估時間,差不多了,便直起了身。
小獐子驀然發現百里行歌動彈,又嚇得縮回了灌叢,遠遠躲開。
百里行歌翻身上馬,一打馬鞭,沖小獐子躍去。
那小獐子機警,邁開腿便跑了出去。
看起來小小的,跑起來倒挺快。
百里行歌心里調笑,不徐不疾地跟著小獐子。
與此同時,季宗得到稟報,百里行歌追著一只獐子,朝青山北麓去了。
“青山北麓?那里可有什么特殊的地勢山形?”
旁邊有士兵展開一塊破舊的羊皮。上面所繪,正是青山地貌。
季宗指上地圖,找到青山北麓,仔細研究。
突然,季宗的手指停下來。
“此處……”
旁邊有常年守衛青山的士兵趕忙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