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考慮到自己的身子板兒,那男子還是認命帶著百里行歌往酒窖走去。
“只準拿兩壇啊。”
酒窖不大,但勝在質量。明明是個文質書生,一陣風就能吹倒,卻偏偏愛酒。收藏的還是個頂個的好酒。
進了酒窖,哪還有那男子說話的份。百里行歌直直往酒窖最深處走去。最好的酒都藏在最深處。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唉,你往哪兒走?你!”
眼睜睜看著百里行歌抱出兩壇“解憂”。那男子不由心疼。
“你還真不客氣!”
“嗯。”
百里行歌嘴里應著,又眼尖看到一只小小壇子。男子也看到了百里行歌的目光。
“少打‘醉紅’的主意,快給我出來!”
那男子恨不得把百里行歌鎖里面才好,但一想到把百里行歌鎖酒窖里,簡直是狼入羊群,只好連聲催促百里行歌出來。
好在百里行歌還有些良心。只抱著兩壇解憂就邁出了酒窖。
兩人這下沒有再返回內院,而是去了別院。
下人端來下酒菜和熱茶。便又剩下百里行歌和那男子兩個人。
“今天是怎么了?記得來這里?”
男子披著厚厚的鶴氅,看著百里行歌一臉嘲諷。
百里行歌不理會他,只是揭開封泥,自己給自己倒一碗酒。
一碗酒喝完,百里行歌重重往桌上一頓,發出響聲。
“我這里人多眼雜,你來這里……”
男子開口,百里行歌卻并不理會,專心喝酒。
桌上的菜沒動,百里行歌已經飲完一壇酒。放下空壇子,百里行歌又拍開第二只酒壇封泥。這次直接不用碗,仰頭對著壇口猛灌起來。
這小子不對勁!
那男子皺眉看著百里行歌。不能讓他這么喝下去了。萬一喝完了又去酒窖里取酒怎么辦!想到這里,男子心里更加擔憂了。
猛灌一氣,百里行歌放下酒壇子。男子聽酒壇中酒水晃蕩聲音,估計只剩下半壇子。不由急切開口。
“說說吧,怎么回事?這么灌下去,你受得了,我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