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之時,蕭書義這樣是不行的。不過,當劊子手的,又怎會沒有壓箱底的絕招。
只見那劊子手另一手豎起兩指,直直掠過刀背,捻起幾絲酒水。以指為刀,迅速劃過蕭書義脖頸。
沾染了刀上的寒意和戾氣酒在蕭書義的脖頸上劃過,留下一條微不可見的水痕。
只見方才還掙扎不停的蕭書義,立時像抽了魂似的軟癱在地。頭顱軟軟搭在斷頭臺沿。
那刑吏見蕭書義終于老實下來。向劊子手投去敬畏一眼,慌忙退后。
那劊子手這才伸展手中大刀。在蕭書義上方比了比。
圍著刑場的百姓噤了聲屏了息,雙眼炙熱地望著劊子手手中的大刀。
要砍了要砍了……
別說底下的百姓,高臺之上的官員,也不禁傾出身子往下看著。
百里行歌還是方才的動作,紋絲不動。
寒刀高舉,眾人的心跟著一齊舉起來。
“喝呀!”
劊子手一聲厲喝,雙目陡然豎立,手中大刀一閃,落擊而下。
“嗤!”
大刀應聲而落,砍在劊子手方才劃出的那道酒痕上。蕭書義的人頭,滾落在地。
血花飛濺而起,染上劊子手臉頰。那劊子手渾不在意。提起手中的刀,看也不看斷頭臺上的尸體。轉身穩步走下邢臺。后面的事,自有刑吏料理。
定安侯蕭書義,死了!
“好!”
不知人群中誰人一聲叫好。百姓都跟著叫嚷起來。
觀邢臺上的官員們不至于像底下的百姓那樣失儀。但仍有幾位官員忍不住捏緊了袖中的手指。
周國公也在此列。看見蕭書義人頭落地,周國公一直冷峻的臉終于有了一絲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