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而他!他一句緣由也不問,連看一眼都嫌惡!他不是主帥!主帥不會如此對他!他不是,他不是!
季宗足下一點,那窄刀攜破竹之勢逼來。
百里行歌右掌伏地,旋而起身,手中握著大弓,橫在胸前。
“夏衛啟給了你多大的好處,讓你背叛出生入死的弟兄?”
聲音中有不屑的戲謔。
百里行歌的話進一步將季宗激怒。季宗覺得自己的臉被百里行歌扔在地上任意踐踏著。
“我沒有!”
長嘯一聲,季宗雙目赤紅,執刀向百里行歌右肩砍去。
百里行歌腳下一錯,堪堪避開一線。
“你可知善英華家中還有一個三歲稚兒?”
“你可知韋俊六月便要成親?”
“你可知黎英武家中三代單傳,如今,黎家絕后?”
“你可知慕文昌家中只剩一個八旬老父,如今哭瞎了眼,日日等著慕文昌回家?!”
百里行歌每擋開一刀,便問一句,羞愧和憤怒一起填滿季宗胸口,他發不出一言,只是恨恨地揮刀。
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又格開一刀,百里行歌目光幽深,凌厲冰冷,似索命閻王。
“你可還記得,竇良弼?救你一命,卻被你挫骨揚灰的竇,良,弼!”
竇良弼!這句話如同壓垮季宗的最后一根稻草。
對竇良弼的罪燃盡了季宗最后的克制。
季宗心里的最后一絲歉疚燒了個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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