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橫云殿走一遭,發現太多讓他疑惑不解之處。不將夏衛啟動向掌握了,他心里著實難安。
橫云殿被燒,蠱蟲都死了個干凈。按理說他該輕松些才是,但為何,心頭總若有似無的,困擾著些許的擔憂。
目光飄向一邊的白鄭晟,百里行歌憂色更深。
白鄭晟也被百里行歌留在書房。此時正研究著手里骨頭。
此時天色大亮,這塊骨頭也明明白白讓兩人看了個清楚。
蒼白得幾乎透明的膚色,包裹不住底下少得可憐的血肉。勾鎖直接穿過了琵琶骨,死死鉗咬。
估計剛釘穿琵琶骨后,骨頭自己愈合時連同勾鎖輪廓也計算進去。一層薄薄白粉脆骨沿著勾鎖環生。說不清是勾鎖咬住了這塊骨頭,還是骨頭困住了勾鎖。
肌肉消萎,皮膚淡褪,連血液也沒有幾滴。是以書房中并未沾染多少血腥氣,百里行歌才允許這骨頭進入書房。
“這得鎖多少年才能變成這副樣子。”
白鄭晟似乎并不覺得手中之物滲人。將那鉗咬的勾鎖觀察得很是仔細。
勾鎖上與血肉咬合之處,暗紅銹斑十分厚密。輕輕一擦,手上便是赤紅一片。簡直像是吸了血。
“銹成這樣,怎么也得七八年之久。”
百里行歌伸手,白鄭晟將手中勾鎖連同骨頭遞來。
捏著冰涼的勾鎖,百里行歌細細打量骨肉。
“筋骨全酥損了,不然也不會這般容易撕扯下來。”
白鄭晟聽得一個寒顫。說得好像這人跟紙片似的,一扯就掉一片。
“埋了吧,看不出什么了。”
百里行歌看著這塊慘白的琵琶骨,那股莫名心悸又復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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