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打了個茬,話題又被百里行歌扯回來。
“我同夏衛啟要這萬年龍血草做賭注,看似反將,其實試探。”
殷璃聽得很是認真。
“在外人眼中,你只不過是一只普通狐貍,若夏衛啟腦子正常,絕不會用這萬年龍血草下注。”
“可他下了!而且沒有絲毫猶豫。那么,第一,他可能覺得這只狐貍,值得他拿價值連城的龍血草冒此風險。第二,他覺得,他不可能會輸!”
殷璃心中突然明悟,接了下去。
“既然不是我的原因,那么就是他認為,他不可能會輸!”
“他不輸,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我贏不了,要如何,才會讓一個征戰十年的人肯定贏不了呢——”
百里行歌音調揚起,帶了一絲冷冰冰的邪氣。
“除非……”
“除非我死!”
殷璃深呼一口氣。嘖嘖,夏變態好深的心計啊。但殷璃還是有些不解。
“那為何一開始夏帝拿我當切入口?一只普通狐貍而已,他怎么會篤定你會寧可帶傷賭一場而不是送他兒子狐貍?”
“以后直接喊他名字便是,不用顧忌我。”
百里行歌那會就注意了,殷璃心里其實一直對夏帝是直呼其名的。
殷璃嘿嘿一笑。她其實更想喊夏變態!
百里行歌見狀也嘴角微微揚了揚。繼續給殷璃解惑。
“這幾日我一直將你帶在身邊,讓他們留意了。而且,夏衛啟身邊,應該有著極為了解我的人……”
百里行歌神色突然變得殘酷,好像鮮血染上臘月寒冰。
殷璃腦中閃過一個名字。
“季……宗?”
殷璃小聲求證,她有點摸不準自己記得對不對。
百里行歌壓訝異地瞅了瞅殷璃,點點頭。只提過一次,難為這狐貍竟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