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馬陽不屑地哼了一聲,“豈止是嚴重,那簡直是太嚴重了。”
秦昭無奈地撇了撇嘴,“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
“行行行,既然你這么想知道你老東家的情況,那我就告訴你。”馬陽鋪墊完了,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開口道:“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蔣啟越有個私生子吧?”
“嗯,記得。”秦昭皺起眉,“跟這個人有關(guān)系嗎?”
“是。”馬陽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這個人的媽也不是什么普通人,這人之前一直被養(yǎng)在國外,后來他媽去世了才回國。”
他說的這些秦昭聞所未聞,一時間忍不住驚嘆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馬陽“嘖”一聲,“別急啊,聽我說完。”
“行行行你說你說。”
這時前方突然駛來一輛車,刺眼車燈直直地射過來,秦昭下意識扭過頭躲了一下。
“這人回國之后,在他媽舊部和蔣啟越的幫助下,創(chuàng)立了驍羊國際。蔣啟越死之前一直在暗地里扶持驍羊,驍羊才得以在短短幾年里發(fā)展得這么快。”
那輛車開得很快,軋過減速帶發(fā)出的沉悶聲響回蕩在停車場內(nèi)。
什么?
驍羊的老板是蔣啟越私生子?
秦昭眉頭緊蹙。
那他這么針對蔣氏,其實是在跟蔣予衡做對嗎?
電話那頭,馬陽繼續(xù)道:“但蔣啟越當年為了擴張,不顧后果搞了一堆連環(huán)擔保和高杠桿債務。表面上看是風光無限,實際上全靠資金騰挪在撐著。只要哪條資金鏈斷了,整個集團都得跟著遭殃。”
“這幾年地產(chǎn)行業(yè)不行了,但蔣氏拆拆補補、拉點兒新融資,倒也能繼續(xù)維持下去。只是……”
“只是什么?”秦昭急忙追問。
“只是鄧驍澤……就是蔣啟越那個私生子,手里好像有什么證據(jù),能把這些連環(huán)擔保攤到明面兒上。”
秦昭愣了愣,“什么證據(jù)?”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也不可能告訴我。”馬陽頓了頓,繼續(xù)道:“總之一定是份充足有力的證據(jù)。”
“為什么這么說?”秦昭心頭一顫,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無意識地緊握起來。
“他最近正拿這個跟蔣予衡談判呢,據(jù)說蔣予衡毫無還手之力,已經(jīng)打算妥協(xié)了。”
秦昭皺起眉,“……他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馬陽冷笑一聲,“還能想要什么,無非是錢和權(quán)。驍羊這些年發(fā)展得快,可在國內(nèi)根基淺,他要借著蔣氏的資源和關(guān)系往上爬。”
他頓了頓,話里透出幾分感慨:“說白了,他就是想踩著蔣予衡上位,把蔣氏吞下去,徹底取代蔣家。”
聞言,秦昭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總而言之,如果蔣予衡妥協(xié),那么鄧驍澤就不會放出那個所謂的“證據(jù)”,蔣氏就還是原來那個風光的蔣氏,可以任由他利用。
但如果蔣予衡不答應,那么那份“證據(jù)”就會被鄧驍澤公之于眾,然后蔣氏倒臺,蔣予衡破產(chǎn)。
根本沒有最好的選擇,無論怎么選都是吃虧。
秦昭這下總算明白了為什么蔣予衡要破釜沉舟把希元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