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鬢廝磨間,兩人唯一能聽見的是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和黏膩不止的水聲。
在這兩種聲音之間,秦昭下巴抵在蔣予衡肩窩,恍惚中,只能看見那只羽翼鋒利的隼,隨著身上人的動作,在自己眼前一上、一下,仿佛真的活過來了一般。
……
秦昭砸吧一下嘴,從回憶中抽身。
他掃過桌面上擺著的幾份文件,忍不住搖頭嘆氣。
這大概就是對他們白日宣淫的懲罰吧。
昨天下午,兩人一路親著往臥室走,在扒拉彼此衣服的間隙,蔣予衡把兩人的手機都調成了靜音。
結果就出了事。
希元這邊,前段時間提交的審批材料被打了回來,理由是不夠詳盡。而蔣氏那邊怎么了秦昭不清楚,但從蔣予衡的表情來看,是很緊急的事。
彼時兩人剛剛結束激情一夜,來不及溫存,匆匆補了幾個小時的睡眠,等天亮后便各自奔赴職場。
不過不得不說,這蔣予衡的精力是真好,在電梯里還一直拉著他接吻。
那時秦昭還頭昏腦脹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按在電梯角落。
秦昭又嘆了口氣,擺擺頭驅趕那些旖旎的畫面,強迫自己專注于眼前的文件。
不過……
蔣予衡的紋身,跟Nacht身上的那個是不是太像了一點?
兩個人都在德國待過……
秦昭瞇起眼睛思索片刻。
難不成,這個紋身在德國很流行嗎?
找機會問問蔣予衡好了。
這么想著,他撇撇嘴,心道:得,一個問題還沒問,這下又多一個。
這欠債果然就跟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忽然,桌面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拿過來,一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鄧琳,頓時心虛了起來,停頓好一會兒才接起電話。
“喂,琳姐?”秦昭下意識咽了口唾沫,“……有什么事嗎?”
鄧琳開門見山:“秦昭,你還沒問吧?”
“啊……”秦昭干笑兩聲,“你怎么知道的?”
“我還不了解你嗎?”鄧琳嘲諷一句,又立馬道:“沒問正好,你最好先別問。”
秦昭聞言一愣,“什么意思?”
電話那頭頓了頓,隨后鄧琳壓低聲音道:“公司最近很奇怪,高層一個會接著一個會地開,大家都說……蔣氏快不行了。”
“怎么可能?”秦昭覺得好笑,“蔣啟越死后,唱衰的聲音一直都有,但蔣氏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這次不太一樣。”鄧琳的聲音更小了幾分,“發展部的劉蔚然,你知道的,最會見風使舵的老狐貍……她最近在辦離職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