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遠(yuǎn)在大洋彼岸,因為時差的緣故,他不得不等到了現(xiàn)在。
確認(rèn)完所有條款無誤后,他吐出一口氣,毫不猶豫地關(guān)了電腦,拎起一早就收拾好的包離開了辦公室。
如今早已過了下班時間,45樓只有零星幾個員工還在奮戰(zhàn)。
秦昭一路輕手輕腳地走進(jìn)電梯,按揉了下僵硬的肩膀,又晃晃腦袋活動頸椎。
做完這一套動作,電梯也到了地下層。
他抬腿走出去,一股若有若無的煙味飄了過來。
誰大半夜不回家,跑到這兒抽煙啊?
秦昭皺起眉往外走了幾步,四處張望一番,在不遠(yuǎn)處的小拐角發(fā)現(xiàn)了一個身影。
這人……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秦昭愣了下,快步走了過去。
“蔣予衡?”他驚呼一聲。
那人轉(zhuǎn)過身,見到他,眼底閃過一抹意外,隨即開口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吧?”秦昭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你為什么躲在這兒抽煙?”
“你……你還會抽煙?”
蔣予衡笑了一聲,“這么多問題,你要我先回答哪一個?”
“全部。”
秦昭說著上前一步,揮了揮手驅(qū)散煙味,視線落在他腳邊那個小垃圾桶上。
粗略地掃了一眼,那里面大概有五六個煙頭。
“你——”他皺著眉抬起頭,話音卻戛然而止。
蔣予衡的臉沒什么血色,薄唇緊繃,疲憊幾乎要從那雙深黑的眼睛里溢出來。
如此狼狽。
完全不像他印象中的那個蔣予衡。
“你怎么了?”秦昭輕聲問。
蔣予衡沒回答,只抬起手,問道:“介意嗎?”
他兩指間夾著一支細(xì)長的煙,煙霧彌漫之中,他的雙眼晦暗不明。
秦昭搖搖頭,頓了頓又道:“少抽點兒吧,對身體不好。”
“最后一根。”他笑笑,抬手咬住煙頭。
香煙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這人抽起煙來怎么能這么……
性感。
秦昭默默看了一會兒,在心底嘆了口氣。